“謝大人,希望你當真有些本事,能還我兒一個公道。不然,你這臨安縣的父母官怕是要做不安穩了……”
帶著謝瑾瀾來到一處抱廈門外,林全垂首而立:“大人,此處就是我家少爺屍首停放之處,林仵作此刻就在裡頭。”
謝瑾瀾微一頷首,道了一句:“有勞了。”隨即輕輕推開了房門。
整個身子都入了門內之後,謝瑾瀾復又關上了房門。
而林全則是垂首立在門外,面上並未露出一絲的好奇之色。自始自終,他皆是一副聽候吩咐的恭敬模樣。
聽見動靜,門內一身形頗為魁梧的中年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往門口處望去。
見來人是謝瑾瀾,他面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拱手一禮:“卑職見過大人!”
謝瑾瀾微一抬手:“林仵作不必多禮,還請繼續。”
林仵作應聲稱是,隨即繼續手頭上的動作。
隨手拿過林仵作放置在屍體旁的筆錄,謝瑾瀾似是隨意的快速翻看了起來。
待林仵作發現屍體上一處異樣,想要記錄在案之時。伸手往邊上一摸,卻是隻摸到了一隻毛筆,他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
抬眼望去,卻見謝瑾瀾此刻手裡頭正拿著他的筆錄,百無聊賴的翻看著。
林仵作面上閃過一絲憤怒:“還請大人將筆錄還與卑職,此乃重要檔案,不是大人您往日裡看的那些閒書!”
謝瑾瀾‘啪’的一下合上了筆錄,隨即毫不在意的往林仵作懷裡輕輕一扔。
在林仵作手忙腳亂接住之際,謝瑾瀾行至一旁的玫瑰椅坐下。而後悠閒的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
“怎的,是本官太好說話了嗎?近日你們都敢朝本官發脾氣?”
林仵作輕輕撫平筆錄上的褶皺,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頗是有些口是心非的回了句:“卑職不敢。”
看著林仵作明顯不服氣的模樣,謝瑾瀾手肘撐著案几,掌撐下顎,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本官倒是看不出,林仵作哪裡有一絲一毫不敢的模樣?”
林仵作翻開筆錄,伸手拿過一旁的毛筆,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卑職手中還有要事,還請大人自便!”
話落,竟是直接無視了謝瑾瀾,埋首寫下了自己在屍體上的發現。
不過也難怪林仵作如此態度。無論是謝瑾瀾在義莊驗屍,還是他改頭換面潛入李家村調查。這一切,除了墨硯與陳主簿,衙門中並無他人知曉。
在他們的眼中,謝瑾瀾依舊是那個不理事務,整日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李寶兒一案之所以能夠水落石出,全靠陳主簿整日腳不沾地的忙裡忙外。
謝瑾瀾微一挑眉,倒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起身四下閒看了起來。
待林仵作為屍首蓋好白布,收拾行裝之際,謝瑾瀾才再一次開了口:“林仵作可是忙完了?”
林仵作手上動作不停:“大人有何吩咐?”
謝瑾瀾行至林仵作的身旁,直接從他的木箱裡拿過筆錄隨意的翻看著,隨口問了一句:
“本官記得,林仵作原先乃是臨安縣一宰牛的屠夫,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前仵作陸成,認他做了師父,待其辭官離去後這才接替了衙門仵作一職,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