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瀾。”許是被阮葉蓁說的煩了,謝瑾瀾言簡意賅的吐出了三個字。
“是‘懷瑾握瑜,驚瀾翻雨藻’的瑾瀾嗎?”阮葉蓁一點也沒有被謝瑾瀾的冷淡打擊到。
見謝瑾瀾不語,阮葉蓁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臉上不由得笑得更開心了:“那我以後可以叫你瑾瀾哥哥嗎?”
謝瑾瀾腳步一頓,似笑非笑的輕瞥了阮葉蓁一眼:“對於陌生男子,你都是這般態度?”
“啊?”阮葉蓁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謝瑾瀾的意思,“往日裡我也不曾與陌生男子有過交談。在家中,我都是這般稱呼世家哥哥們的。”
雖然阮葉蓁此刻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但謝瑾瀾依舊不為所動:“你我二人並不熟悉,況且,我並不願意你這般稱呼我。”
頓了頓,謝瑾瀾饒有深意的打量了阮葉蓁一眼:“難不成,姑娘往日裡也這般模樣出現在人前?”
阮葉蓁一愣,目光隨著謝瑾瀾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意識到自己此刻披頭散髮,身著寢衣,腳上僅著羅襪的模樣,她不由得驚呼一聲環抱住了自己。
隨即她面色陡然漲的通紅,雙腳往後縮了縮,狠狠的瞪了謝瑾瀾一眼:“你轉過臉去!不許看!”
謝瑾瀾眉眼一挑,不置可否的移開了視線。
看著謝瑾瀾離去的背影,阮葉蓁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但她很快又想起了什麼,微微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隨即抬腳追上了謝瑾瀾的步伐。
走在謝瑾瀾的身側,阮葉蓁雙手環抱住自己,有些鬱悶的嘟了嘟嘴,道:“我是在睡夢中變成這副模樣的,自然只能身著寢衣。”
見謝瑾瀾並未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阮葉蓁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她的臉上就帶上了嬌俏可人的笑意:
“在找出這個案子的兇手之前,我們每日都能有不少的時間相處,往後熟悉了之後,我可以叫你瑾瀾哥哥嗎?”
謝瑾瀾意味不明的看了阮葉蓁一眼:“世家貴女都如你這般無賴的嗎?”
不待阮葉蓁反駁,他又接了一句:“所以,你想我幫的忙,就是找出殺害李寶兒的真兇?”
阮葉蓁立刻點頭如搗蒜,一臉希冀的看著他:“嗯嗯嗯!所以,你打算幫我了嗎?”
謝瑾瀾不可置否:“倒是看不出,你一個深閨千金,竟是如此心繫百姓。”
阮葉蓁聽不出謝瑾瀾此話,究竟是褒是貶。既如此,她就權當做是誇獎了。
在阮葉蓁啟唇欲言之際,謝瑾瀾又道:“或者說,找出真兇對你自身有益處?”
阮葉蓁瞬間就愣住了。
謝瑾瀾見此,嗤笑了一聲:“呵,果真如此!”
話落,謝瑾瀾就推開眼前的房門,抬腳走進了屋內,在圓桌旁坐下後,為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阮葉蓁隨之走到他的身旁,氣呼呼的反駁:
“你這人想法為何如此陰暗!沒錯,找出真兇確是對我有益!但如若我不是如今這般模樣,遇上了此等事情,就算於我無絲毫好處,我亦是會還死者一個公道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但生而為人,應當對這世間懷有善意。’這是孃親自小教導她的話。而她也一直覺得孃親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