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此女拖到一旁。”司其聖有些溫怒,“阿達,你繼續說!”
阿達閉了閉眼,不忍心再去看翠柳。他咬了咬牙說道:“前幾日,我聽聞丹聖入汴城獻藥,為了將此事掩蓋過去,我便與翠柳商議,恐嚇五少爺偷藥,本來只想讓五少爺知難而退,不要聲張,就這樣平靜的將羽陽中毒之事掩蓋過去。卻不想五少爺真的將丹聖的丹藥偷來。我知道後無比恐慌,於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想要結果了五少爺。一切事情辦成後,卻不想翠柳將宙囊獻給了三少爺,想借此取得三少爺青睞。我得知後,便故意將五少爺院中好酒搬走,本來只是覺得三少爺深得家主喜愛,一應罪責推到三少爺身上,家主定不會責難三少爺。只怪當時自己鬼迷心竅,如今我已悔恨不已。”
翠柳被封了口舌,聽著這個昔日一直對自己多加照顧的男子,如今卻和那司邢晏一般,將髒水潑在自己身上,她起先不可置信,而後淚流滿面,本來還在拼命掙扎的她,聽到阿達最後一句話,頓時覺得萬念俱灰,只是狠狠地瞪著阿達,卻不再掙扎。
司邢晏聽罷,心中有一絲歡喜,心想:今日之事,看來和自己已經沒有多大關係,害怕父親日後再多加責難自己了。於是,他哭喊道:“父親,孩兒冤枉啊!”
司其聖很是厭煩的看了一眼司邢晏,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明,將翠柳,阿達一行人拖出去亂棍打死!”又對著丹聖行了一禮,“丹聖,如今事情已經查明,都怪我馭下不嚴,望丹聖見諒。”
席芳華覺得司其聖責罰過重,本欲出言阻攔,卻不想自己的爺爺一把攔住自己,不讓她插手其中。席芳華只好悻悻作罷,雖說那女子做法的確惡毒,但是實在罪不至死,可也是無可奈何。
席籍看著這一場鬧劇,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司家主已經做好安排,老夫不便多說什麼,我的宙囊已經尋回,也沒有什麼大的損失。”
司其聖訕然一笑,“將他們都拉下去。晏兒,今日你行事莽撞,回去閉門,靜思己過。”
司邢晏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孩兒,謹遵父親教誨!”說罷,便慌慌張張的推了出去,梅媽媽匆匆行禮,也跟隨出去。
在破書樓外,司邢晏憤怒轉身,說道:“母親,今日為何不來救我!”
梅媽媽慘笑道:“主母,知您涉險,特命老奴相幫!”
司邢晏憤然甩袖。
司府破書樓
司其聖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治家不嚴的名聲傳出去總比偷盜丹聖宙囊的名聲要好。司其聖現在就想立即把丹聖這尊佛送出去,於是說道:“丹聖,您老諸事繁忙,我不敢耽擱,如今既已查明真相,不如移步前庭用茶。”
席籍輕笑,“不必,我有些事情想要囑咐司辰小兒。司家主,若是有事就先行離去吧!”
司其聖大驚,心道:這司辰一直在司府敬小慎微,從未逾矩。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丹聖會在意他。難道是看上他修器魂的天賦,若是這般,司家搭上丹宗這條路,倒也不賴。
“丹聖,這是說哪裡話!您是長者,我理應作陪!”
席籍卻不多言,席芳華看不懂自己爺爺心裡的算盤,便也不多言。倒是司其聖在這靜謐之中,覺得有些情難自處,自知丹聖不願他作陪,便訕笑道:“既然丹聖與我那侄兒有話要說,那我便先行告退!”
司其聖緩緩離開。
席籍咳嗽了一聲,踏步至司辰身旁,說道:“別裝了!”
楓楊立即上前行禮,剛欲說什麼,只見丹聖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後向虛空送出一掌,楓楊立即明白暗處有人,便不多言。
待丹聖收回周身武魂,楓楊再次行禮道:“丹聖,見諒!今日之事,實屬無奈!若非我師父身中劇毒,萬不敢丹聖的宙囊。此事,請丹聖不要責怪我家少爺!若要責怪,楓楊願全部承擔!”
“哼!如今你怎麼不扮你那唯唯諾諾的小侍從模樣,反倒演起敢作敢當的男子漢啦!”席籍覺得這兩個孩子倒是十分有意思。
席芳華看著這個一下子全然換了氣質的男子,有些怔愣,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麼。
此刻司辰,已恢復氣息。從塌上起身,恭恭敬敬的對丹聖行禮道:“丹聖,見諒!”
又對著席芳華作揖道:“姐姐,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