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兀自點著頭,“是,她沒事的,她一向都很乖的,不會讓我操心。”
君生剛想多安慰他兩句,忽然看到一個人挎著個竹籃從新安府的門前一閃而過,那人穿著灰布衣服,頭頂帶著個小帽,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蹦蹦跳跳的朝前走著。
“等等。”君生話還沒說完,身子就已經追了上去擋在那個人前面,她盯著他略顯稚氣的臉蛋,“是你,昨天在林子裡的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那少年被她唬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被幾個人圍住,其中一個年長的眼睛充血,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胳膊,“原來是你,你把我女兒弄到哪裡去了,你還我女兒。”
“我我我......你們是誰啊?什麼女兒?什麼林子?”他急的直跳腳,想扒開自己身上的那隻手,可是一隻還沒摳下來,另外幾隻又壓了上去,將他死死的按在原地。
“劉叔,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新安府叫人,官府的人來了,看他還怎麼逃。”君生說著就走進新安府的大門,沒出一會兒功夫,程牧遊便帶著史飛史今走了出來,蔣惜惜也跟在他們後面,朝著前面扭成一團的幾個人走過來。
“大人,民女昨日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君生朝前一指,“昨日我雖沒有看清他的面孔,但是那人的衣著姿態都和他一樣,還請大人將他帶回去仔細拷問。”
程牧遊走上前,看著站在劉春他們中間,衣服都被拉扯破了的那個半大男人,脫口說出兩個字,“右耳?”
右耳跪在新安府的公堂上,可憐兮兮的聽著君生對自己的指控,他急的抓耳撓腮,面紅耳赤,可是無論怎麼問,他都只回答三個字:“我......我沒做。”
程牧遊見問不出什麼,只得轉向君生和燕兒,“你們兩個可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君生垂下頭,“正面沒有,但是他的背影卻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只憑一個背影,官府是不可能抓人的。”
君生行了個禮,“民女知道,但是就這麼放走他,萬一人跑了,天高海闊的,可到哪裡去尋他?”
程牧遊略一沉吟,又看向右耳,聲音放緩了一些,“右耳,我暫且關你三日,三日之後,若沒有任何與你相關的線索,我便放了你,你可願意?”
右耳一屁股坐到地上,拼命地擺著手,“不願意不願意,繡莊活多,我要是坐牢了,沒人幹活,小姐肯定會怪罪我的。”
堂上的人都被他的“理由”搞得哭笑不得,程牧遊剛準備再說些什麼,一個衙役從外面跑了進來,“大人,晏姑娘來了,她說自己有右耳不在場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