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時行禮,「是。」
白月疏是第二天回來的。
小姑娘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彼時在沈漾精心且刻意的壓迫下,沈家幾個少年成長的很快。
有些效果圖上的案子,不需要沈漾吩咐,他們幾個合力就能做出來,然後由沈漾進行安裝。
牆面上的櫃子打的差不多了,白月疏進來的時候,沈漾剛把手裡的錘子放下,她熟絡的打了聲招呼。
「月疏,」
白月疏頓了頓,臉上擠了個笑,「漾漾。」
這副模樣明顯不對,沈漾手掌拍了下裙子上的灰塵,「怎麼回事,臉色這麼難看。」
那邊沈秦他們在裝椅子,聞言也都看過來。
白月疏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小姑娘低著頭,睫毛上隱約掛著點淚珠。
「漾漾,對不起,劉叔反悔了。」
這邊也沒什麼乾淨的帕子,沈漾握著白月疏的肩膀,拿袖子給她擦眼淚。
明明還沒白月疏高,偏偏看著表情沉穩,「別哭,慢慢說,為什麼反悔。」
白月疏昨天根據沈漾提供的尺寸去了劉叔的木料場子。
本以為就是長度和寬度改一下的問題,可劉叔直接說不能做。
白月疏也理解,畢竟有些場子有自己的固定的底料,改了怕不方便。
但父親和他合作這麼多年,都是老顧客,白月疏想著跟劉叔再商量商量。
進了門,劉叔在跟人談生意。
對面的男人全身包裹在黑色裡,聲音悶悶的,他開出比白家高一倍的價格,要把劉叔板材廠裡的所有的木料全部買下來。
要現貨。
白月疏當時楞了一下沒有說話,劉叔是生意人,自然是要賺銀子的,當時便答應下來。
可沈漾這邊的木料還差不少。
白月疏急了,生意講究個先來後到,她同劉叔說要留夠丹青水墨用的板材。
男人似有若無的瞥了她一眼。
「劉掌櫃,一根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