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大太監手上抱著拂塵,應了一聲,「是。」
「沈四公子隨雜家來。」
沈唐沒有抬起腦袋,偷偷和謝言川對視一眼。
小謝將軍不露聲色的點點頭。
他這才放心跟著走,出殿之前,凌文清指骨磕了兩下桌面。
「若是麻煩,沈四公子暫且在太醫院住下。」
沈唐腳下一頓,他不傻。
皇上這是信不過,非得等解藥做出來才肯放人。
正月的天氣陰冷。
沈唐雙手行禮,「是。」
待他離開,凌文清這才看向地上跪著的謝言川。
「言川,林平江逃走了。」
沈漾直到傍晚才看到沈隋回來。
紅衣將馬車趕到棚子下邊,沈隋雙手垂下。
神情不太對勁。
小姑娘急忙衝過去,「三哥,怎麼說。」
給馬兒餵了草料,紅衣左右看了看,咳嗽一聲。
「三七,自盡了。」
沈隋終於回神,從袖子裡掏出一封拆開過的書信。
「我們到皇宮的時候,宮女們說,三七早兩天就走了。」
「他臨死前留下書信,若是沈家三公子來找,就讓宮女把這封書信轉交給三公子。」
紅衣從馬廄裡出來,替沈隋解釋幾句。
天邊的晚霞燒的赤紅。
沈漾拿過書信,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
「我能看嗎。」
沈隋捏了下鼻樑,「看吧,沒事的。」
信紙足足寫了有三四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