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也能理解。
但沈隋做錯了什麼,凌逸都死了,三七還用活人骨詛咒沈隋。
紅衣摸了摸後腰,聲音沉沉,「主子,我跟你一起去。」
他倆義憤填膺。
卻被沈隋溫溫和和的擋下,「算了漾漾,你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
他的指骨纖細。
沈漾抹了把臉,「去睡吧。」
看到紅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沈隋無意再招惹別人。
只是輕輕低頭,「我自己去問。」
他原先對於凌逸的死,更多的是保持著悲痛的心情。
只是禍及生命。
他總得問問到底是三七的意思,還是凌逸生前的想法。
紅衣不由分說,「我陪三公子一起。」
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行駛。
沈漾抽空洗了個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沈隋不回來,她總是有心思。
也不知道謝言川和沈唐在皇宮裡怎麼樣了。
澗中花每個月底毒發。
林平江的命留到了過年前,凌文清因為整日喝血。
整個人竟然透著一股子陰森。
看到謝言川呈上來的山上蓮,他扯起嘴角笑了笑。
「辛苦言川和沈四公子了。」
「這藥如何服用。」
手札上的內容沈唐已經背的滾瓜爛熟。
他挺直後背,聲音清脆,「山上蓮藥性強烈,不可直接服之,需以蓮蓬子,穿心蓮,天山雪蓮,四蓮為主藥。」
「清湯煮之……待藥物凝而不化,捏成藥丸,方可食用。」
沈唐一連說了數十種名貴藥材,凌文清垂下眼睛。
「餘下之物,帶沈四公子去太醫院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