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睜大雙眼,呼吸加重,胳膊上的簪子掃過茶盞。
地面上登時碎了一地。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林平江明明說過,我能救皇兄的!」
她噴出一口鮮血。
眼神惡毒的盯著沈漾的方向,「都怪你,沈漾!你為何要將本公主帶出宮!」
「你是不是故意的!來人,來人啊!」
三七聽著聲音進來,顧不得地面上的碎屑,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膝蓋扎的鮮血直流。
「公主,您怎麼了公主。」
凌逸蒼老衰敗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沈漾的方向,「將這個毒婦……」
可下邊的話憋在喉嚨裡。
她要將沈漾怎麼樣呢。
殺了?還是用刑?
三七就著凌逸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邦邦磕了幾個響頭。
「公主,您罰奴才吧,是奴才求沈姑娘救您的。」
「都是奴才的錯。」
三七頭上的淤青還沒好,這下磕的鮮血直流。
凌逸回過神,自嘲似的笑了一聲。
「也不怪你,誰都不怪。」
其實是她自己,她想最後再見沈隋一面。
若是知道蟲卵見了陽光便失去作用。
她一定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死在雲秀殿。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沈漾理解凌逸的心情,倒是沒說什麼,程御皺緊眉頭。
「說話怎的如此難聽,這根舌頭要是不想要了,我替你拔了它。」
他可不管凌逸是公主還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