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御和之前沒有變化。
除了頭髮的發冠挽成金色,他衝著沈漾笑笑。
「嗯,自古以來,藥人都不可見陽光,蟲卵須在黑暗裡成長。」
「若是被外力刺激,則是會在藥人體內橫衝直撞,加重藥人死亡。」
程御見過凌逸。
但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眼下就衝著凌逸抬抬下巴,「她家裡的誰中了澗中花,竟能拿個姑娘家當藥人。」
凌逸的臉色蒼白。
但眼神清醒一些,她依舊看著沈隋的方向。
沈老三繞過沈漾等人,半蹲在凌逸旁邊。
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
沈隋正視了自己和凌逸之間的關係。
他是個理智大於感性的人。
對於沈隋來說,前途情愛重要。
他不想耽誤凌逸,以前也說的清清楚楚,本以為凌逸嫁人,是找到了共度餘生的人。
看她眼下這個情況,沈隋覺著痛心。
卻沒有別的想法。
沈隋的眼神清清白白,沈漾嘆了口氣,「不是她家裡人做的,是她自己為了救她哥哥。」
「程御,」沈漾背過凌逸,拉著程御的袖子,聲音很低。
「凌逸她還有的救嗎。」
到底是舊識。
沈漾總想著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可程御搖搖頭,他是南疆的大巫師,對於蠱毒之術,比沈漾等人更加了解。
「救不回來的,不僅如此,她用錯了法子,蟲卵見了陽光就沒用了。」
也就是說。
凌逸白白丟了性命,還救不回凌文清。
程御並未刻意壓低聲音,是以凌逸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