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筆之後無從說起。
沈秦沒捨得折起信紙,看了又看。
旁邊的謝言川坐在椅子上,他手裡的擺件和沈秦的又有不同。
年前寄給沈漾的暖玉被她一分兩半。
各自雕刻了一對尾魚,謝言川的這隻擺著尾巴,頭上頂著荷葉。
暖玉入手溫潤,細節處理的毫不扎手。
謝言川看了很久,這才開啟信封。
相比較給沈秦寫的,沈漾同謝言川能聊的就多了。
先是問了他最近安否,又就著過年收到的節禮客套一番。
最後還說起金虎背後的操控的人,小姑娘難得在信裡爆了髒話。
雖然以謝言川的角度來看,這髒話髒的毫無技術含量。
她說要不是他們作惡,謝言川和大哥也不會千里迢迢的離家這麼遠。
要是有機會,就讓謝言川替她暴揍那人一頓。
信紙足足寫了四大頁。
謝言川嘴角不自覺的帶出笑意,他看的太過投入。
不知道沈秦什麼時候探了個腦袋過來,幽怨的開口。
“為什麼漾漾給你寫了這麼多。”
就因為你們倆有婚約嗎!
謝言川條件反射的蓋住信紙,難得好心情的同沈秦對視一眼。
“沈大哥。”
外邊百夫長在叫人出去訓練。
沈秦拍拍謝言川的肩膀,“得了得了,你繼續看吧,我不打擾你了。”
從營帳裡出去。
一望無際的高山連綿。
中間空出來的小路不時有兵將經過,有的手上拿著長槍,有的是寶劍。
他們說說笑笑。
百夫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絡腮鬍子,手上拿著馬鞭,一臉的不耐煩。
沈秦小跑兩步,“劉哥。”
劉墨對沈秦還算溫和,少年又勤快又有眼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