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到底算什麼事啊?”
新入伍的老五,看著這全城一片縞素,還有嚎啕震天的哭聲罵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王要駕崩了!”
升任為城內巡邏的五城兵馬司小隊長的野狗,臂上纏著白布,不說話。
小黃林喝道:“閉上你這張烏鴉嘴!”
前日去過李府府上的劉亦,騎在馬上,深沉的目光掃過夾道相迎計程車卒,前鞠後躬,披麻戴孝的朝臣,就連李老亦是帶傷跟隨。
揮鞭喝道:“今日乃是大朝會,都給本都尉警醒點!”
無論發生什麼。
只要進了宮,就能知道真相。
……
渚宮金殿上。
若敖子琰面色有些發紅的口述詔令,詔書擬定,他手中握著一方銅印,輕輕按上一個鮮紅的印章,看了一眼趙常侍:“知道怎麼做了嗎?”
兩手揣在袖子裡,袖子裡握著一片血色的帕子,趙常侍想要掏出來擦汗卻不敢。
良久,低頭應道:“諾!”
大殿之中,僅有若敖子琰,及寥寥數名宮女寺人,他踱步迴旋於渚宮金殿之上,最後一個人拾級而上,走向那虛位以待的王座。
“駙馬不可!”
小正子道。
趙常侍想要喝止住小正子已是來不及。
只見若敖子琰突然回頭,看了小正子那張平凡無奇的容顏一眼,說道:“我記起你來了!我怎麼能把你忘記?那日就是你把本左徒叫住!……”
正是小正子那一聲喊住了離去的他。
才有了後來這無數的事。
小正子突覺大難臨頭,立即看向趙常侍:“義父救我!……”
趙常侍閉眼。
他知道小正子他是保不住了,其實他不僅誰也保不住,還自身難保……
“拖下去。”齊達抬手。
小正子驚恐求饒中被拉出殿外,說自己什麼都沒做過啊,駙馬,他只是奉成公子之命喊住駙馬而矣,最後血濺層臺。
“原來是你,成嘉。”
若敖子琰笑,笑到咳嗽,滿面浮現不正常的潮紅。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