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發動各種力量把這三人的畫像傳出去,以期早日讓若敖越椒承認一切,至少不能讓那些上位者那麼囂張。
全城搜捕弦氏幕僚的訊息就這樣自然而然隨之全城傳開,街頭巷尾都在傳道那三個人,“有三個人知道流民圈禁案的情況,手上還有證據!大家認認人,不要放過他們了”
“發動更多人一起找起來!”
幽黑的衚衕盡頭,老五纏著塊破布,半遮著個臉,站在衚衕的壁角,遠遠聽到外面的街坊四鄰議論紛紛,扭頭就摸著黑往他們租的平民窟裡跑,一把把還在睡覺的野狗搖醒問道,“狗哥,怎麼辦?外面正在懸賞捉我們三個?”
“什麼事?我現在正困著呢!”
睡了一整天的野狗打了幾個哈欠,坐起來又倒下去。
“就是外面那個懸賞找尋弦氏幕僚的文書!幕僚,哪來的幕僚不全都死光了?而且外面都說有人還活著,除了我們三個有誰還活著?”老五緊張地道。
“這麼快就傳出來了?”野狗大驚。
“哪還能有假,刑獄司現在懸賞五百金找我們,我們要是出去,這一輩子都不愁吃不愁喝!”老五說道,老八也點點頭。
“那我現在就去揭榜!”
野狗爬起來要往門外而去,可是開啟門的一瞬間又呵呵地打個轉掉頭回來,“算了,還是小命要緊。”
“切!”
老五和老八都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他去而復返。
野狗要是有膽量就不會深更半夜匿名投書了,直接去刑獄司舉報若敖越椒了。
“狗哥,你說你這是玩啥呢?”
雖然外面的風聲緊,可是老五還是忍不住拍著胸膛悶笑道。
野狗笑笑,“你說我們做了一輩子的壞事,我就想做一件好事也不行?何況死的那些可都是跟我們穿一條開襠褲每天一起蓋一條被子的兄弟,我們怎麼能讓他們白白死了,而有罪者,逍遙法外?”
“切!”
“狗哥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會講義氣了。”老五不信。
“那你們兩個是誰救出來的?”
野狗笑罵著踢了他一腳,“臭小子!你狗哥是個男人,就不能有點兄弟血性?”
老八卻愣愣地說道,“我昨天見狗哥聽到那劉嬸死了,在北城大街那個灰坑填埋場邊上轉了好幾圈。”
“我那是好不容易在城裡找了一個仆街(古代環衛工)的工作,沒想到上工第一天,就遇到死人,晦氣。”野狗皺眉罵道,堅決不承認他是可憐那個婦人,還有遠遠見到那個的年輕的太女跪在一個賤民面前,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輩子,只有他們給上面那些貴人天天磕頭,跑腿,出了事,擋在前面,墊在腳下……
有哪個貴人給他們磕過頭?
有哪個貴人給他們擋在身前。
有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