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電影的男女主坐在自己的左右兩邊,副導演看中了餘枝身邊的另一個位置,剛要做過去,卻有一個人先他一步入座。
賀泗為人低調,除了餘枝和穆止,屋子裡在沒有人知道他是隻手遮天的賀家人了。
在副導演的眼中,一個過來做指導的人怎麼能坐這種位置呢,“哎哎哎,去那邊坐,讓一下!”
副導演可是劇組裡的二把手,大家都會給面子的。
“我要坐這。”賀泗的目光從身邊餘枝的身上掃過。
副導演悻悻的,這才無奈的坐到了穆止的另一邊,又拿出一臉狗腿子的樣子,跟穆止說話。
劇組的人都很專業,飯桌上也很熱鬧。
不知誰喝大了,舉著酒杯在那裡,“我們周老實在是太偉大了,不但個餘枝寫了傳記,還花這麼多錢拍電影。”
然後周老卻紅了眼眶,“其實,她對我也算有恩。”
他一邊嘆息著,一邊說著那些舊事。
那時候他家裡窮,正逢戰亂,家裡連下鍋的米都沒有,才十一歲就開始租黃包車走街串巷的拉人。
那時候他認識了餘枝,那時候的她已經是大紅大紫的電影明星了。
“我記得那天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跟霍先生鬧脾氣。”周老渾濁的眼中全是淚,然後看向了一旁的穆止。
彷彿看見他,就想看見了當初那位霍先生了。
大家動容,但唯獨餘枝,清冷的眼中滿是鄙夷和不懈,像是聽見人說謊話,卻不去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