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還真讓孫正建有些遲疑了,畢竟周家是華夏四大家族之一,實力強悍,得罪周家,孫正建跟他的明珠日報恐怕會遭受周家的報復。
不過。搞報社的,本身就是得罪人的工作,孫正建早就甚至這一點,如果怕死的話,他也幹不了這一行。
他最終咬咬牙說:“得罪周家就得罪周家。多少報社,沒有大新聞還整天想搞個大新聞出來呢,我現在有這麼勁爆的新聞,如果因為害怕報復就不報道,那愧當報社老闆了。”
這會兒。賓士已經重新來到夜來香酒吧門口停車場,我就跟蘇薇薇下車,我們自己開我們的英朗小車回去。
我跟蘇薇薇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先去醫院,因為學生陳偉還在醫院裡。
醫院重症監護室裡。學生陳偉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醫生說陳偉的毒素雖然已經被清除,但是神經毒素損害了陳偉的腦神經,導致他昏睡不醒,什麼時候醒來不敢確定,能不能甦醒也不敢保證,讓家長有心理準備,保不準學生會變成永睡不醒的植物人。
陳偉的父母得到這個訊息,陳偉媽媽哭成了淚人,陳偉的爸爸見到我則異常憤怒。抬起拳頭就要衝上來打我,卻被陪同來的老師還有現場的其他人攔住,勸他不要激動。
但是陳偉的父親還是很激動的隔著一幫阻攔他的人,衝我臉紅脖子粗的怒吼:“你這個劊子手,殺人兇手。我饒不了你,你害死了我兒子。”
醫院走廊還有一幫電視臺跟報社的記者蹲守,他們看到這一幕,知道我是紫荊花的校長,一個個都衝過來對著我拍照。還有不少人把麥克風伸過來,質問我說:“陳校長,現在大家都說你管理太嚴,學生壓力很大,你怎麼看待你害得學生陳偉自殺這件事。你良心會不會受到譴責?”
這些記者,一個個看著斯斯文文,其實一個比一個陰險,他們一開口就定義了是我害陳偉自殺的,這無形中就給我設定了陷阱。
蘇薇薇擋在我身前,憤怒的說:“對不起,無可奉告。”
我拍了拍蘇薇薇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然後對那幫記者說:“現在記者很多,問問題也很亂,我不好逐一回答,這樣吧,明天我會挑選你們一家報社或者電視臺,進行一個單獨採訪,你們想問的問題。我會全部在單獨採訪中作出回答,可以吧。”
記者們還想問我問題,但是我這會兒已經跟蘇薇薇分開眾人,準備離開。
離開的時候,我不忘記吩咐在場的幾個學校領導、老師。讓他們好好安撫學生家長的情緒,學生的住院的費用,我來負責。
我跟蘇薇薇離開醫院,蘇薇薇忍不住問我說:“你為什麼不把內情告訴學生父母他們,明明是他們兒子闖禍,現在他們卻把你當做殺人兇手,我替你不值。”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現在陳偉昏迷不醒,如果我說出實情,家長們不會相信,也不會接受,他們會覺得我推卸責任,把問題栽贓給一個昏迷不醒的學生,他們會更加恨我,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我話音剛落,然後就看到周仲平帶著陸擎還有幾個手下從醫院大門進來,周仲平見到我,笑眯眯的說:“呀,是陳校長。”
仇人見面,笑容分外濃。
我也笑哈哈的說:“周兄弟,這麼巧?”
周仲平說:“聽說有個學生很慘,服毒自殺,我來看望看望,再捐獻點錢財,當個熱心好市民。”
我挑了挑眉頭:“周兄弟真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