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朕一定好好配合。”時俞笑著應了一聲,察覺到馬車停下,收回目光,掀開車簾率先走了下去。
蕭乘風挑了挑眉,跟在後面下了馬車。
時俞站在宮道之上,打量著面前的北淵皇宮。
和天晉比起來,北淵的宮牆整體顏色偏暗,更多了一份肅穆和威嚴。
想起之前蕭乘風出使時那華貴的馬車,時俞挑了挑眉,倒是和這北淵皇宮的風格看起來很是不同。
“月戈,帶天晉皇去她的住處。”蕭乘風只丟下這麼一句,便要離開。
“北淵皇就這麼走了嗎?”時俞忍不住開口。
蕭乘風停下腳步,“不然你還想如何?”
時俞挑了挑眉,“畢竟朕初來乍到,北淵皇難道不給朕講一講,接下來的注意事項?又或者……起碼帶朕見一見你們北淵的朝臣,也好向他們炫耀一下你的功績。”
蕭乘風目不轉睛的盯著時俞,片刻之後,嗤笑了一聲。
“天晉皇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一路上,朕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任何人洩露你的行蹤。同樣的,如今雖到了北淵皇宮,可是隻要朕不允許,也不會有任何人知曉你身份,洩露你在北淵的事情。”
聶時俞哪裡是想見朝臣,恐怕是想透過朝臣們,將事情鬧大,好讓她在北淵的訊息被散佈出去。
見蕭乘風戳破,時俞神色不變,只是輕聳了一下肩膀。
“好吧,不見就不見,畢竟朕現在是人質,自然北淵皇說什麼就是什麼。”
蕭乘風離開了宮道,時俞也跟著月戈,被帶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宮院外。
一路之上,雖然遇到了一些太監宮女,可他們只是低頭對月戈行禮,連半分好奇的目光都沒有給月戈身旁的時俞。
站在宮院門口,時俞抬頭看了看,門上並未懸掛牌匾,不知道這宮院的名字。
走進去之後,發現院子並不大,而且冷冷清清,雖然不算髒,但總覺得少了些人氣,看起來像是許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一眼看過去,也只有院子裡面的那棵槐樹,滿樹綠蔭,透出了幾分生機。
“稍後會有人送日常所需過來,天晉皇無事請不要隨便踏出院子。”月戈不冷不熱的開口。
“多謝月戈姑娘,朕記住了。”時俞笑著點頭。
月戈抬眸,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沒想到時俞會這般配合。
看出了月戈的想法,時俞又笑了笑。
“都已經進了你們北淵的皇宮了,朕現在當真是插翅難飛,與其各種不配合,倒不如乖乖聽話,省的自找麻煩,而且比起大牢,這院子條件可要好上不知多少。”
月戈收回目光,“天晉皇能這麼想就好,奴婢先告退了。”
“月戈姑娘。”時俞叫住了她,“朕還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月戈看向時俞,後者有些無奈的抬了抬胳膊,“朕的傷還沒完全好,尤其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疼的又厲害了些,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個太醫幫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