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為水源的是火急火燎的,結果他們大隊就有一個會看水源的,那之前他們急什麼?
其他幹部的臉色也不好看,對喬向白怒目而視。
喬向白縮了下身子,小聲地解釋道:“畢竟我的成分不好,我不敢說。”
大家聞言沉默了一會,喬向白說的是事實,成分不好的人,明面上沒說,實際上是低人一等的。
陳東方看了一眼喬宜兵,“只要你能做到,你就是戴罪立功,說明你的再教育是有效的,大隊部很是欣慰,會替你上報公社的。”
他們不能說什麼獎勵,不過私底下要怎麼做,那私底下再說。
喬宜兵看了陳東方一眼,場面上的話倒是很會說。
說起來,整個大隊都是同一宗族的,喬向白他們這一支地主其實待人也不差,並不苛刻人。
因此,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但現在是新中國了,人民當家做主了,人人平等,所以對於過去,總是有不少人介意的。
有的人還是很介意自己曾經給人當過“奴才”的事,甚至深深憎恨。
喬宜兵雖說對喬向白的身份有點意見,到底分得清輕重。
他覺得喬向白夠賊的,這時候才出來,讓大家平白焦急了那麼久。
喬宜兵還沒開口,其他人就忍不住了,喬宜生率先站起來,“走,我們去田裡看看。”
陳東方看著喬宜兵笑著說:“大隊長,走吧!”
喬宜兵板著臉,雙手背在身後,率先出了辦公室的門。
陳東方朝喬父挑了下眉,招呼喬向白,“走吧。”
其他人呼啦啦地跟在後頭,其實想想喬向白再怎麼說曾經也是地主家少爺過來的,學的東西只多不少,說不定有真材實料呢。
有人能看看水源,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亂挖來好得多吧。
如果真的出水了,說明喬向白有本事,立了大功。
如果沒有,他就是誆騙大隊,坑騙社員,罪上加罪,到時候沒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