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你怎麼上去的?再上一次給我看看。”
“啊?”彭程一臉的莫名其妙,看著那老爺們的胳膊,他皺了下眉頭,向後稍稍退了半步,整個兒身子都向後傾斜著望了望說:“我上次的白褲子就在這曾髒的,你別看他長得挺白的,但他老大灰了,特別埋汰。我今天這褲子太乾淨了,你看。”
彭程指了指自己的褲子,他開始推脫,找各種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不能爬上去,怎奈姑娘一直不為所動,然後他無奈的說:“那好吧!但是我就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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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雪白的身影走近了雕像,在正下面伸手探了探高度,又頑皮的看了看雕像的肚皮,那位置簡直尷尬極了,緊挨著下面男人們才有的傢伙,他朝她怪笑,姑娘很不好意思的一歪腦袋。
他在那肚皮上摸了一把,回頭舉起手說:“你瞅瞅這多埋汰!”
見貝貝仍舊不以為然,甚至不耐煩的朝後退了一步,想來是沒什麼餘地了,他便又回過頭去,仰頭瞅著那條胳膊。他先是稍稍一蹲,看樣子要上。貝貝咬緊的後槽牙跟著使上勁兒了,誰知他又站起來抻了抻褲子。
這也太洩氣了:“你快點。”姑娘催促著說,彭程循聲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很不情願,卻又意意思思的轉回身去。
再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只見他回過身,歪著腦袋向上看,左邊的肩膀耷拉著,右邊的手臂儘可量的抬高,伸手去夠那隻胳膊。男人的身體就像是臺機器,彎弓拉滿的每一根弦,都交代得漂亮極了,他手臂上的肌肉由於極度用力變得緊繃,即使他瘦骨嶙峋的。
突然他縱身一躍,整個人便高高彈起,身子在半空中越飄越高,一把抓住那老爺們的胳膊,雙腳在那雕像身軀的部位踩了兩下,翻身一躍便站上了那條兩米多高的粗壯胳膊。
貝貝站在下面,被他這一系列動作驚得目瞪口呆,她張大嘴巴,看著他,看著他站起身,在那胳膊上走,走到了那老爺們的面前,他笑了,嘿嘿嘿的,回頭看著她,伸手在那男人的臉上比量了一下說:“鼻子跟我的手一樣長。”
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這小夥子身手居然這麼好,她還以為他會像上樹一樣爬上去,身輕如燕或許就是形容他這樣的人吧!那一套動作飄逸流暢,像道白色的閃電,姑娘竟都有點恍惚了,他可真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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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貝貝就羨慕男孩子用手一撐,便能越過欄杆,在她的心裡那簡直帥透了。她也曾經試著翻過幾次,但資質平平,她不是頭先落地,就是乾脆飛不過去,但秦添就可以做到。
貝貝總是站在醫院馬路對面的欄杆後面,等著秦添。也許他至今都還不知道,她為什麼總要站在那裡等他。然後她就能看見他從醫院裡跑過來,嗖的一下越過欄杆,每每這個時候,貝貝的心都會跟著秦添的越過,驟然一緊,眼前一黑。
“啊!你居然可以這樣,太也厲害了,你下來,下來,再上一次,我錄下來。”貝貝快跑兩步到了老爺們的胳膊下面,她一邊招呼彭程下來,一邊掏出手機。
小夥子嗖,蹦到地上得意的笑了,他似乎是忘記了嘴上的那道疤痕:“你愛看這個?”他一臉狡黠,也有些莫名其妙,但那很快就被喜悅取代了,皓月一樣的眼睛裡充滿的不可思議的疑問,他甚至有些不屑,像個少不更事的孩子那樣自大的笑開了,笑話姑娘的淺陋。
“那你知道醫院後面那道大牆不?”
姑娘連連點頭,那是道三米多高的高牆,又很厚實,據說當初是想在那地方蓋個監獄的,後來發現那地點似乎太好了,蓋監獄太可惜,才改成醫院了,但是那道大牆卻留在了那裡。
“小時候我家住那附近,我十三歲的時候就能徒手翻過去。走我帶去試試,我都好久沒去過了。”彭程似乎爬老爺們爬得興奮了,剛剛還一臉不情願的他現在卻提議去翻牆。
“別,算了。”貝貝趕忙攔住了他。
“幹嘛算了,你不是愛看翻牆嗎?你來我帶你翻,我以為你愛看什麼玩應呢!愛看這個,小爺我,管夠嗷,包你滿意。”他說著,伸手要拍,瞄著姑娘的胸脯,又收回了手。
“不不,不,真不了,改天吧!這麼遠。”貝貝連聲推脫,她嘴上這麼說,不過是因為秦添就在那家醫院,她才不想去罷了。
“也好,我今天穿的太乾淨了,下次的,下次一定讓你見識見識。”
全也不用貝貝幫忙,彭程飄得比誰都快,姑娘說起撐著垮欄杆她總是被絆倒的事情,把彭程樂得夠嗆,他告訴她,女的沒有這麼幹的,女的那麼幹,都能看見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