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在查房?”沒話找話的胡謅,這不是她想說的話。
“沒有,我再宿舍。在遊戲裡給你打錢呢!這幾天都有不少了。”秦添這樣說著,說得姑娘更難受了,原來他一直在玩,他沒有像她一樣難過,他還能玩。
“那我掛了,你玩吧!”貝貝輕輕的說,她心裡是不滿的,是悲憤的,但是這不重要,他聽不出來,因為她不在他心裡。
“嗯,好。”
晚上下班,通勤車開到貝貝家附近,司機師傅老遠就看見秦添站在路邊,回過頭對貝貝說:“文貝貝,漂亮小夥在等你呢!”
貝貝正低著頭髮呆,若不是司機師傅的一句話,她怕是還沒發現已經到家了。她這才往馬路上看,秦添側著頭向車裡張望著,他穿了個藍色的T恤,那T恤的設計中間是白色的,兩邊加上袖子是深藍的,像是穿了個坎肩。他一隻手的拇指放在嘴邊上,在整個車裡找尋著,專注而緊張,也許是怕看不到她。
貝貝的心在看見他的一瞬間變得歡喜起來,這一天裡不斷的否定和折磨,全也沒了意義,還沒等車站穩,她急切的起了身。
和風下的他頭髮絲絲的飄蕩,他站在馬路上,一隻腳向後踩著馬路沿石,直到他在偌大的客車裡找到她了,在大巴車最後排,迎著傍晚的斜陽,他微眯起眼睛,伸手在頭頂上搭了個遮兒,如願以償的笑了。
——
貝貝下了車,早已合不攏嘴了,她本想矜持些的,但那似乎不太容易。女人大體都是這樣的吧!明明知道有問題,可是還是會不放棄,像是渴求毒品一樣的渴求一個男人的愛情,會因為他的微笑而微笑,因為他的注視審視自己,還會因為他偶爾的關注而雀躍。
“你要幹啥?”她偏要聽他說。
秦添笑呵呵的,雪白的牙齒整整齊齊,伸出手來,摸著貝貝的頭髮,像是摸著一個孩子,他的眼神落在貝貝的頭髮上,然後慢慢的他的眼睛變成狹長,目光飄進貝貝的眼睛裡,深深的埋在那裡。
“我來接你去吃飯。”他轉身牽起她的手說:“今天我沒做,都打遊戲了,咱們出去吃。”
一路上秦添就在抱怨說貝貝瘦了,他說她圓圓的臉都癟了一塊。
“明明沒癟。”貝貝小聲的嘟囔著,但秦添不理,他自顧自的訓誡,說她是想他想的,想得臉都癟了。貝貝也就不爭論了,是什麼都好,癟不癟的有什麼好計較,只要他還在身邊就好了。
算是飲鴆止渴嗎?誰知道呢?她想不了這麼多,他也從來不會告訴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反正自此之後,他們每日至少一次的通話又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