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霍克海默和阿爾多諾、馬爾庫塞和哈貝馬斯、德里達和薩特、福柯,這些人為首,建立了一個個學術圈,在學術上的確有一些成就,但是已經開始跟最開始的白左有了顯著的區別。
他們喜歡擴大影響力,宣傳自己,但是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
讓那些跟著偶像和導師後面起鬨哄,喜歡在反戰遊行上騙炮的平庸之輩,變成了後現代白左的祖輩。
從二戰後反戰的迷茫的一代開始,到了嬉皮士,雅皮士年代,這些白左就已經真正變質。
他們就像專家變成了磚家一樣,只會瞎比比,卻失去了自己的思想精髓。
在朱瞻基的前世年代,白左在歪路上越走越遠,也越來越受到鄙視。
總之,他們就是一群源於西方文明自身,但又異化成為西方文明的對立面,並將西方文明在發展中出現的問題和副產物錯誤的當作西方文明本身的人。
社會中的剝削、貧富差距加大、性別歧視、種族歧視、壟斷、單向度的人、娛樂工業化和環境汙染當然是文明發展中出現的問題,但這些只是資本主義和文明的副產物,白左的卻把它們當作了資本主義和文明本身,不加分辨地反對。
比如他們為了宣傳個性自由,要求把吸毒,同性戀合法化。政府針對非法移民的阻礙,他們往往將人道主義搬出來。
為了宣揚同性戀,竟然讓異性有權利想去男廁所就去男廁所,想去女廁所就去女廁所。
讓他們卻忽略了社會公德與秩序,更對因此引發的嚴重社會問題視而不見。
後世白左的一個重要特點是淺薄無知且狂熱的排他,淺薄乃是因為缺乏系統的學習與研究所致,而狂熱的排他性則是淺薄的副產物——反正他們很難聽懂不同的觀點,所以乾脆也就選擇根本不聽了。
所以到最後,人們會發現當代白左們的話沒有邏輯,上來全是論斷,沒有論證,上來全是吶喊。
誰要是反對,誰就是異端,需要消滅,打倒。
因此,朱瞻基對白左是十分厭惡的。
當然,用辯證主義思維來看,如今的白左思想才剛剛萌芽,像張瀚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而他從小接受的學識,讓他能夠系統地看待整個社會問題,並且可能有一些解決方案。
朱瞻基不指望他能成為馬克斯,但是隻要能成為伏爾泰,盧梭,黑格爾那樣的人,讓他去歐洲引領社會的變革,也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面對這樣的變化,一切都能控制在大明的手中,真要讓歐洲自由發展,還會難以控制了。
如果大明用軍隊去征服歐洲,那人們會團結在教會的羽翼之下,讓反抗主義意思想瀰漫。
大明不像十九世紀的歐洲,他們需要東方的資源,所以在佔領不了清朝的時候,他們扶持代理人,掠奪利益。
對大明來說,已經佔據了其他大洲,只給白人們留下了一個貧瘠的歐洲。沒有足夠的利益,派兵,派人,費心費力去征服他們,實在不划算。
而讓通政司,讓張瀚這樣的人去歐洲搞分裂,搞破壞,搞引導,能起到的作用比佔領歐洲要強的多了。
如何利用張瀚這樣的人,就成了朱瞻基考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