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拱,高儀,還有一臉失魂落魄的葛守禮。
“元輔,高閣老,與立。”楊博一一見過。
“惟約兄,先坐吧。”高拱隨意吩咐道。
高拱身上的暴脾氣好像也消磨殆盡。
現在高拱和他們已經沒有利益之爭。
高拱指著葛守禮的鼻子罵道:“我是該稱呼你葛總憲,還是與川先生。現在證據已經擺在這裡了,你還要一意孤行嗎,陛下對你非常不滿意。”
就你葛守禮自以為清高,自號與川先生。
對皇帝的暗示和命令三番五次的拒絕。
難道不知在這個時候,獨善其身也是一種錯誤。
葛守禮純粹的靈能頗為醒目,他長嘆一聲:“我寧死不為此不仁不義之事。”
且不說這些證據從何而來,便是皇帝這般隨意的汙衊朝臣,就已經不對了。
高儀驚訝至極,彷彿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一般:“有骨氣,可惜是個蠢的。”
沒有接觸到真相,這些儒家計程車大夫們,依舊固執的守著自己的規矩。
高拱有些意興闌珊,對葛守禮進行最後通牒:“你自去吧,退位讓賢,不要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將東西給他一份。”
都察院中,葛守禮不是一手遮天。
一個都察院的總憲,要是被自己的手下給彈劾到退位讓賢。
葛守禮的名聲也就臭了。
看在他勤於國事,還算有點骨氣的情況下。
這是皇帝最後的一點溫情。
葛守禮抱著徐璠的筆錄,一臉茫然的離開了內閣。
朱翊鈞看著葛守禮神色茫然的離開了午門。
這是一個正直的老好人。
有些迂腐。
張居正和諸多朝臣們一同望著這一幕。
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朱翊鈞望著橘黃色的天空,堅定無比的說道:“屆時,自有大儒為朕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