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鳳翔劇烈的掙扎著,淚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鮮血淋漓的傷口暴露在六月的寒風中,痛的無法呼吸。
略顯興奮的提刑官和雙眼放光的太醫卻不曾停止。
這麼精湛的手藝,提刑官都幾乎以為再也用不到。
海瑞聽著這刺耳的慘叫和哀嚎聲,終於消解一點心中苦悶。
所有可恥的背叛者,都將迎來清算。
這不是請客吃飯,而是要用徹底的暴力毀滅一切的變革。
這是最好的時代,但是也最壞的時代。
海瑞幾乎微不可查店說道:“魚肉士紳?呵。”
他要告訴諸位,什麼才叫真正的魚肉士紳。
隨即飄散在寒風之中。
而午門城樓上,高拱和張居正在寒風中觀望。
這一次,高拱站在張居正身後。
兩人亦未寢。
張居正忽然問道:“海剛峰會是攜私報復的人嗎?”
“當然不是。”高拱眯起雙眼。
“那就是做給咱們看的。”張居正若有所思:“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戴鳳翔是為了保護誰彈劾海瑞?
是徐階。
海瑞如此剛烈果敢之人,豈會善罷甘休。
新仇舊恨之下,兩人必然是一場龍爭虎鬥。
張居正忽然笑了。
或許,在長久的對峙中,萬變魔君也深深的影響了張居正。
“太嶽,你要如何處置?”高拱直接問道。
張居正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側身駐足而立:“元輔,某不僅是老師的學生,更是天子的門生。”
他只需要順水推舟,坐山觀虎鬥。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