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馬不停蹄的來到朱翊鈞身後,俯身行禮,並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一一彙報。
朱翊鈞全程漠然,對於孟衝的下場漠不關心。
馮保又折返回來,小聲勸慰:“陛下請節哀。”
“都是朝臣們有意放縱,不然大行皇帝何至於此。”
“六部手中積攢了不少野生的靈能者,皇爺,要不要老臣將他們?”
說著,馮保手掌猛的往下一劃。
既然皇帝不快活,大行皇帝在地下實在淒冷。
其他人怎麼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可以送他們去陪葬。
朱翊鈞悲切麻木的面上總算有了幾分波動:“事已至此,非人力可以強為,此乃天喪我也。”
想從文官手裡把那些野生的靈能者扣出來,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未經登記的靈能者,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消耗品了。
馮保連忙將頭顱壓的更低:“是臣考慮不周。”
朱翊鈞回首道:“大伴向來謹慎,不曾行差出錯,素有恭順之心。這司禮監掌印的位置,也一併擔了吧。”
面對突如其來的餡餅,馮保第一時間伏跪於地:“皇爺!奴婢何德何能,敢以東廠提督兼任司禮監掌印之位,此乃祖宗之法,萬萬不可更易。”
什麼體面,老奴就是陛下最為忠實的鷹犬。
他也不稱臣了。
朱翊鈞忽然抬眼:“怎麼,朕連任命內廷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咱都把機會給你了,大伴就不敢去和朝臣們撕咬?
馮保頓時會意,大喜過望,膝行於朱翊鈞面前:“皇爺金口玉言,內廷些許家務事,自然不容外朝掣肘,老奴願領此職為陛下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朱翊鈞很是受用,至少這個人還有謙卑之心。
“宮裡太亂,太雜了,朕很不喜歡,你明白嗎?”
朱翊鈞拿出金令,扔到馮保懷中。
“老奴這就為皇爺掃清阻礙。”馮保接過金令後,緊緊握在手中,他的辛苦總算獲得了回報!
只有身旁的殷太監依舊心無旁騖的拱衛在皇帝周圍。
被大行皇帝一封遺詔送到朱翊鈞身邊的朱希孝。
成國公朱希忠的親弟弟。
他是掌錦衣衛事的北鎮撫司左都督,緹帥,典掌宿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