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眼神一滯,身子僵硬住,反應過來後去推她。
“別動!”
薄懿氣惱,屏氣快速吐掉毒血,額頭的汗珠因密集滑落,眼神裡滿是堅定和凌厲。
“再亂動我就吞下去,我們一起死!”
薄懿只能學著電視劇裡的急救方法,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薄懿只知道不能讓陸淵有事。
至少不能因為救她而出事。
陸淵肩膀處的血也從黑紅變成了紅,想來是把毒血都吸出來了。
夏季晝長夜短,快七點了天還沒徹底黑透,仍然不見保鏢前來,薄懿的心一直被無形的爪緊緊捏著。
挨著陸淵,手握出汗也不鬆開。
“沒想到夫人會這麼在意我的生死,看來,對夫人的愛又要多一點了。”
“我不喜歡揹負什麼,特別是欠人情,我寧願被咬的是我,也不想你自作主張替我擋。”薄懿沉聲更正。
陸淵盯了她一會,眼底是轉瞬即逝的落寞,嘴角無聲的勾了勾:“我沒那麼容易死。”
“我當然知道,那麼多人追殺你一次都沒有得手,如果栽在一條蛇身上,傳出去,堂堂陸氏集團董事長的威名算是掉地下,撿不起來了。”
“夫人又知道了?”陸淵問。
“知道。”
她看過劇本也聽導演分析過陸淵的人設,一輩子都為一個“利”字,他站在別人遙不可及的位置,掌握數不勝數人的經濟命脈,商業精英里的佼佼者。
錢,權,名他都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但是他不滿足,他永遠沒有滿足。
他不該替她受傷,站在交易的角度,他虧本。
他的潛意識,是保護自己。
薄懿不信,審視著他:“為什麼救我,如果是我受傷,以你的速度可以很快為我找來醫生,你造成如今的局面是想我為你做什麼?”
“想得到你。”
陸淵眼眸微垂,散漫的神情溢位嘴角,噙著淺笑,對面前的人如同勝券在握。
被血浸染的襯衫十分刺眼,刺的薄懿心又緊張又煩躁。
“你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如果僅此對你,”陸淵靠近她,狹眸藏匿著狩獵的目的,唇緩慢靠近,“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