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曇婆羅花,該死,竟然在他身上!慧難啊慧難,你我百年師兄弟,竟然把此花給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下山中的古獅驀然回頭,遙望天穹上的花影佛光,面目猙獰若鬼,身上滔天殺機一閃而逝。
幾乎在一瞬間,其周圍方圓數十丈內的草木盡皆枯萎!
呼!
但在其殺機釋放,草木枯萎的剎那,一陣柔和的微風徐徐吹來,宛若天降甘露,枯木逢春,草木盡皆復甦,與之前別無二致!
“師叔,弟子妄動殺念,請師叔恕罪!”
古獅瞳孔驟然一縮,激靈靈打個寒顫,納頭便拜。
只是空蕩蕩的山野間,沒有任何人影出現,也無回應!
沒敢多留,古獅匆匆下山,好似身後有厲鬼索命!
能將一位大宗師嚇成這副模樣,足可見其想到的人,比厲鬼要可怕千萬倍!
“哎,師兄啊師兄,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嗖忽間,一道身著麻衣僧袍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赫然是取出慧空、慧岸兩僧的少年僧人。
此時,那雙好似能看透世間一切的佛目,透著惋惜與絲絲不解,遙望思過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思過崖內,所有僧人肅穆誦經,神秀也不例外,通靈透徹的雙目中,隱現一絲悲傷!
而在南方不知多少萬里之外的城池中,一名滿面風塵的中年僧人,驀然回首,看向少林寺的方向!
正是慧岸!
“師父!”
慧岸愣怔許久,突然跪倒在地,叩頭不止。
路過行人,指指點點,都說這和尚瘋了,他也渾然不覺,五體投地,大禮參拜!
“師父!”
與此同時,北方一座邊鎮中,帶著智先化緣的慧空,滿面疲憊突然斂去,化作悲愴的跪倒,老淚縱橫!
“師父!”
智先不解,但隨之叩頭。
“吼,啊啊啊!玄悲,玄悲,你怎敢如此,怎可如此?”
宋京天牢底部,不知何時到此的佛爺,怒發如狂,嘶吼不斷,聲透天牢,直衝雲霄!
恐怖的暴虐殺意,激盪雲層,萬里雲散!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