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說什麼,臣妾聽不懂。”
賢妃攥住手掌想裝傻。
沈傾城冷笑一聲,不給她這個機會:“聽不懂是吧?沒關係,宮裡嬪妃的衣服都是尚衣局做的,都記錄在冊,只要我叫來尚衣局做衣服的宮女一問便知。”
沈傾城作勢要去叫人,賢妃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叫住她:“不不,宸妃娘娘不要。是臣妾疏忽了。”
她可不想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現在承認,這件衣服是你動的手腳了?”沈傾城挑眉繼續逼問。
賢妃被她逼的只能點頭,笑的比哭還難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應該仔細篩查,再將衣服送給娘娘的,怪臣妾粗心了。”
這根本就不是粗心的事,是謀害!
沈傾城不想讓她矇混過關了去,擰起眉梢正要強調她的罪行,旁邊老御史卻冷笑著說道:“聽聞此前皇上想立宸妃娘娘當皇后?真是笑話,賢妃疏忽的確有錯,但宸妃娘娘未曾仔細檢查衣物便穿上,難道就沒有錯了?還對嬪妃咄咄逼人,這般盛氣凌人,怎配得上當一國之後?”
沈傾城氣得冷笑。
不愧是御史臺的人,說話就是有底氣。
她冷冷斜睨了老御史一眼,剛想開口,謝雲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御史,話不能這麼說。賢妃這是誣陷坑害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不過是說了實話,怎麼就算盛氣凌人了,難道御史臺的人就能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人潑髒水嗎?”
沈傾城一愣,抬頭看了過去。
見謝雲臣站在不遠處,身上亦是一件淡藍長袍,將他襯托的身材挺拔,儒雅斯文。
謝雲臣衝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沈傾城扭過頭,沒有再看他。
她很感激謝雲臣幫她說話,但是這個節骨眼上,謝雲臣幫的不是時候,只怕會授人以柄。
果不其然,老御史就像嗅到了腥味的貓,臉上露出微妙的神情:“謝將軍和宸妃娘娘非親非故的,為何幫她說話?難道不知道臣子和妃子君臣有別嗎,眾目睽睽之下,謝將軍真是不知羞。”
賢妃也幫腔道:“聽聞宸妃娘娘入宮前,似乎和謝將軍是故交呢。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這情誼真是令臣妾羨慕。”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四周的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起來。
沈傾城不用聽,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們是在懷疑自己和謝雲臣的關係。
她冷笑著勾了勾唇。
卑劣的蠢貨。
謝雲臣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給沈傾城招來這麼大的禍患,擔憂的看向她,沈傾城卻看都不看謝雲臣一眼,冷靜的勾起笑容。
“御史,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說本宮和謝將軍不清不楚,難道是親眼所見?這麼大年紀了,可別再幹這些捕風捉影的缺德事,毀了您的清譽!”
“還有你,賢妃。”
沈傾城眼波泠泠的睨向賢妃,宛如看著一個抹了滿臉胭脂的猴子,只令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