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絕不可能有什麼記不清楚的事。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
這件事本身就有蹊蹺。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整個宗門的人對於這件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去了。
但……
江別鶴看著徐盈盈對小掌門用心至極的樣子,將所有的疑惑都壓下。
大概,來歷不明的徐姑娘只是單純喜歡掌門,為她留下的吧。
世間修士品德萬般不一,有的大能佔山為王,開山立派,有的大能在拼搏累了之後歸隱山林,歸田卸甲。
夏浣嬌還不知道江別鶴在心裡補了一場大戲,吃完這難以下嚥的“桂花糕”,咬了一口飴糖,嘴裡小聲地嘀咕著。
“很好吃,下次別做了。”
情緒價值給滿,但真的不是人能吃的。
徐盈盈只是將玉盤珍饈收了,沒有答應。
夏浣嬌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
生氣!
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徐盈盈是為了自己好。
只有身體好了,才能修煉。
她不能扛著漏風的身體去指引劍宗前進。
修為,是立身之本。
靠人人走,靠山山倒,靠物物消散。
誰也不會知道,意外和明天誰先到來。
只有自己,才是最可控的變數。
夏浣嬌有些累了。
邁著小短腿,一步一顛地走到玉床邊,伸出手要徐盈盈抱。
徐盈盈看著快速進入夢鄉的夏浣嬌,滅了香爐,眼神示意江別鶴跟著出來,別在房屋裡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