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立刻接了美金:“您稍等。”立刻拿著美金奔到吧檯,和調酒師打了招呼。
調酒師遠遠看了張義一眼,雖然疑惑,還是從吧檯後面出來,往張義這邊走來。
張義端起酒杯,順手摸了摸脖子,猴子會意,立刻起身迎著調酒師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輕輕撞了一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女,後者一個趔趄直接撲在了調酒師的身上,擦肩而過的猴子順手摘下了調酒師掛在脖子上類似十字架的鑰匙,然後直接離開了酒吧。
渾然未覺的調酒師應付完陪酒女,躬身上前問:“先生,您找我?”
張義目光中帶著憂鬱:“龍舌蘭調製的很好,所以想和你見一面。”
“先生過譽了。”
“我準備在附近開家酒吧,你有沒有跳槽的打算?”
“多謝先生厚愛,目前沒有這個打算。”調酒師眼眸一閃,心中再無疑惑。
“那真是太可惜了。”張義嘆了口氣,揮手讓他離開,隨後再次將目光看向窗外,準確的說是一輛黃包車。
這輛黃包車從他進入酒吧的時候停留在對面,剛才看他和調酒師說話,竟然從街對面移步到了酒吧前,隔著幾步遠,這已經是近距離盯梢了。
張義冷笑一聲,此人是個生面孔,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此人無疑是盯著自己的,而且膽子也太大了。
他決定去會會這個傢伙。
出了酒吧大門,張義和擦肩而過的猴子一搭手,鑰匙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他側頭一看,黃包車居然拉起來了,站在那裡望著出現在門口的張義,翹首以待的樣子。
他頭戴一頂破氈帽,貌不驚人,面板黝黑,身上只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粗布短衫,在汗水的浸潤下衣服緊緊貼在他寬厚的背上,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住車把。
車伕拉著車迎上來,熱情問:“先生去哪裡?”
“國統區。”
“先生,我的車出不了法租界,只能將你拉到交界處。”
“那就走吧。”
“好的,您坐穩了。”車伕還真不像業餘的,腿一邁,輕盈地便調了頭,跑起來不急不緩,又輕又穩。
“不是去交界處嗎?你這是去哪裡?”跑出一段距離,見車伕往小巷裡鑽,張義不禁問道。
車伕腳不停氣不喘:“那邊堵路,走這邊近。”
張義冷笑一聲,問:“你是哪個科的?”
“什麼?”
車伕埋頭跑著,突然一把手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他身體瞬間變得僵直,步伐停了下來。
“先生,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