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卿有意轉移她的注意力,繼續說道:
“當初他研究這個就有很多人反對,我母親是反對方。”
花哨“啊”了聲,沒敢接話。
季正卿的母親過世了。
“但反對的聲音太小了,也沒有具有影響力的權力機構和財團支援,我母親只能以死相逼我父親停手。”
花哨張了張嘴,到底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以死相逼......最後死了......
原來當一個人男人瘋魔於自己的事業與野心,真的可以不管妻兒的死活。
或許季正卿也是恨他父親的,但這恨慢慢變成了更決絕的感情——漠然。
恨都懶得恨,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季正卿看著她呆出天際的表情笑了笑,說:
“你聽懂了嗎?”
少年不常笑,笑起來奪人命。
花哨忍不住盯著他看,直到看得季正卿收起笑容,說:
“好的,你不懂。”
花哨:“我懂,我不僅懂,我還知道你父親給了你他畢生的研究成果,塔爾塔羅斯的人就因為這個才三百六十度監管你,飛船啟程前一天晚上還把你帶上空中監獄逼你交出來。”
季正卿驚了,看著她,想問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花哨笑了笑:“好了,謝謝你給我轉移注意力,我不難過了,但餓了,你有吃的嗎?”
現在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誰知道會不會出現奇蹟。
季正卿從旁邊拖出來一個箱子,拿出兩袋壓縮餅乾遞給花哨說:
“我們沒什麼物資,這些吃的估計只夠支撐我們三天,可能三天都不行,因為沒有水,還有,你的藥也吃完了,供你呼吸的氧氣瓶也只剩下三罐。”
花哨被這話說的都不敢吃了。
不,呼吸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