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在昨天飛船起飛之前被槍決了。”
花哨愣了愣:“是要比慘嗎?就算比慘,你好歹換個難過的語氣行不行?”
季正卿竟然又說:“我不難過。”
要不是花哨現在肚子裡空空如也,一定會當場噴飯。
她努力在腦子裡把他前後兩句話的邏輯捋了下:
我爸死了,我不難過。
是這個邏輯嗎?還是她聽錯了?
確認沒錯後,她說:“季正卿,你是人嗎?”
你爸死了,你說你不難過?
你有沒有心?
少年忽然正色起來:
“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當初他不顧後果的秘密研究脊蠱蟲就該知道是這個下場。”
花哨呆。
資訊量有點大。
“你爸創造的?”
季正卿搖頭:
“準確的說不是他創造的,是他在一個外星球帶回來的液態水樣本中發現了某種特殊生物細胞,透過與人類細胞的雜交改進,誕生了脊蠱蟲。”
花哨聽得頭皮一陣發麻: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要是你,我也不難過。”
這算得上人類歷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罪大惡極的人了。
他自己研究高興了,人類也滅得差不多了。
當然,肯定不是他一個人的鍋,這種大工程研究,背後定然有一個大團體。
說到底,還是人類自己作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