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膽地判斷,被綁住的那人已經斷氣了。
“郭副官,還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將人拖出去找個地方處理了?”
“也對。”郭副官回過神來:“這種事情我來處理,你們兩個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聊嗎?我可以引開在譚府門口的眼線,你們兩個將事情說清楚就好。”
他說著,將綁在椅子上的人解綁,抱著人去了譚府的後院。
管家再次從書房裡退了出去,劉黎茂與譚躍安略顯尷尬。
剛才的那一幕,讓他們感覺自己有種逼良為娼的嫌疑,出現現在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
“你剛才說從他的眼神裡知道了答案,是什麼答案?”譚躍安打破尷尬的現狀,從桌面上取下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我已經能確定以及肯定的相信十年前沐家發生的那件事是由唐軍長以及穆軍長主導的殺人事件了,這兩個軍長確實狡猾,用匯報軍務掩蓋隔壁的動靜,將譚老司令拉到最裡面的房間。”
劉黎茂不知道那件事該從何說起,只能先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那我父親的死會不會有問題?”譚躍安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種事情需要你這個當兒子的去查,今天我要跟你說的是唐恩弘可能會在你面前挑撥沐家與譚家的關係。”
“他不是挑撥過很多次了嗎?哪一次是有用的?”
這傢伙怎麼轉性子了,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找他。
“這一次與之前的不一樣,你應該知道吳子實有赤色嫌疑的事情……”
“我就說哪裡怪怪的,怎麼你沒被……”譚躍安欲言又止,現在他們兩家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這種說話方式不太好。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我前幾天才與吳子實接觸過,為什麼我沒被抓。”劉黎茂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這件事不能讓大哥和馥兒知道,但又不想臨時發生變故,我只能跑來跟你說了。”
“那你跟我說吧。”譚躍安強忍鎮定地點了點頭:如果此人沒被抓,那就只能證明是建康那邊的人了。
“我不是建康那邊的人,我只是個情報販子。我為建康那邊的情報機構提供各類情報,特務頭子吳亞星就直接將我當成了自己人。”
“我明白你說離間的意思了,據我瞭解,沐哥沐馥很痛恨建康政府的人。可是你居然為他們做事,這件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恐怕會將你趕出沐家。”
“所以這件事只能告訴你。”劉黎茂有些無奈,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唐恩弘回申後立刻就把吳子實逮捕了起來,他身邊的一切人都沒放過,除了我。我就想著他可能要利用自己與沐家的關係,趁機迫害沐家。今天他的副官跟蹤我,證實了這一猜測。”
譚躍安皺了皺眉頭,怎麼也想不通這個沐家的管家為什麼會參與政治和情報的事情。
“我從日本回國時,就發現了沐家線下生意的困難所在。畢竟是暗地裡的生意,有些事情就是見不得光。自從建康政府建立後,有一次就犯到了他們的手裡,我就以提供情報為由,為沐家的生意大開方便之門。”
“這件事你也沒告訴他們?”
“我能怎麼說?大哥對暗地裡的生意又不知曉,一切都是我打理的。”劉黎茂的演技很好,神情做出自然的悲傷:“唐恩弘知道此事後,肯定會將目光放在沐府。這不,就提前偽裝沐馥的一封信遞到你跟前了。”
譚躍安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