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家隔壁叔叔也是去外地生的。”我說道,“回來孩子大了,到現在還是黑戶。”
吳晴驚恐,說:“那怎麼辦?我聽你的。”
我想了又想,突然有了注意。
“我不想配合他們,可能是嚇唬人,我們是第一胎,應該沒這麼嚴重,我出去讓他們找不到我。”
吳晴緊張起來,“你怎麼走,他們在樓下看著。”
“你好好照顧自己,沒事,一切我來!”我一邊說,一邊走到陽臺,已確定方案,爬上陽臺。
吳晴挺著大肚子,站在房門口,關切地說:“你小心一點!”
我縱身一躍,‘澎’的一聲,跳到2米開外的柴垛,滑下地,飛奔到路口,外面還下著絲絲小雨,我頭也不回,一路狂奔。
一樓的村長聽到屋外聲響,走出來一看。
“小子,你怎麼跑了!”一路追,邊追邊喊:“停下、停下來!有話好說。”
又是一天過去,我躲在春風家裡,媽媽走進來。
媽媽進門,悄悄地說道:“事情不好了,派所來找你,讓我通知你,吳晴已強制到醫院,要你必須去簽字,不去後果自負,還有,爸的檔案也發到單位,你怎麼辦?”
“啊!真有這麼嚴重?”
我著急起來,已到這個程度,任何反抗都是徒勞,我飛身回家,騎上腳踏車,帶著媽媽,飛快到醫院。
一進婦產科,門口兩個警察站崗,病房內只有一張病床,吳晴躺在病床上,吳媽陪在旁邊,村主任坐在病床另一邊。
婦任站起來對我說道:“小錢,來了,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了吧,現在催生針已經打了,你籤不簽字只是態度問題,你不籤,手術還得做,簽了處理可以寬鬆點,手術費、營養費村裡承擔。”
我沒理睬婦任,瞪了他一眼,走到床前,擁著吳晴,輕聲問道:“二妹,怎麼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痛,好痛。嗚嗚......”吳晴有氣無力,淚水滑落。
我轉過臉,熱淚雙湧,對著主任大聲說道,
“我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