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後三天,吳晴出院,距原定婚期只有20天,事發突然,沒準備完善,本來爸爸對上門女婿有牴觸,經過這次風波,受到牽連,工作調動,更不好溝通了。
吳晴對我說道:“要不,婚期延後吧?”
“那怎麼行!結婚哪有延遲,不吉利。”
“那怎麼辦?”
“沒事,我來辦,”
我信誓旦旦。
第二天,讓朋友到牆紙廠買好牆紙,吳爸找了個油漆工把牆紙貼好,地坪做了遍油漆,採購了一套傢俱,新房就算佈置完成。
1992年國慶節,吳家還是親朋滿座,我家沒有邀請親戚、朋友。我只叫了同齡幾個表兄、幾個小兄弟作為伴郎,清一色摩托車從家出發,浩浩蕩蕩開往花溪村。
雖然新娘身體虛弱,不能下床,但是婚禮流程一樣不少。
“老婆,你要不要下樓?享受結婚喜悅!”
“我怎麼下去?不要了,你開心就好!”
“我抱你下去,感受一下氛圍!”
我抱起吳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下樓梯。
吳晴勾著我的脖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吳晴含著淚水,激動地說道:“老公,只是...委屈你了。”
“沒關係的,委屈的是你,穿不到婚紗。”
我也眼眶溼潤。
吳晴說道,撫在我胸口,雙手環擁我的脖子。
“婚禮你們家親戚不參加,現在我又這樣,是不是冷清了?”
“沒有,有你在!什麼多無所謂!”
一轉眼,結婚已半年,這天,春風又帶信,老媽要我回家一趟。
媽媽一見我,往我口袋裡塞錢。
“小二,你們夫妻兩人都沒工作,生活怎麼辦?”
我推開媽的手,“不要,我有,吳晴在鄰居家幫忙做工,晚上還可帶回家做,餓不死我們,放心。”
“餓不死就好了?吳晴還挺著大肚子,需要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