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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父子見面

五天五夜,吳起在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只不過呆了盞茶時間而已。這次匪夷所思的經歷吳起沒有跟別人談起,他怕母親跟著平白擔心,只是悄悄地拜見了祖師爺——古南河。祖師爺是家族裡碩果僅存的定海神針級別的人物,他的見識無邊無際。

祖師爺給予吳起的回覆是:不用憂心,萬法緣起自然,順其自然就好。吳起還想再問明白一點,不過祖師爺只是微笑不語,只說順其自然便好,此乃小道,不足為慮。

這也算是一顆定心丸了。

有了演唱會緊急籌措的幾萬枚金幣,省著點花,吳起身後的幾千個身份不明的人算是能夠填飽肚子了,等到來年豐收,馬上就進入了良性迴圈了,等到再過幾年,想辦法將這些人編入戶籍,吳起已經為這個新村落起了個名字八方鎮,取的是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意思,這也算是兌現了自己當初的承諾。能夠逃出性命不被砍殺的當然不會有老弱病殘,所以“八方鎮”原居民幾乎清一色都是比較強壯的年輕面孔,故此在勞動力上是不缺乏的。八方鎮居民其中的老弱比例很小但並非沒有,他們主要來自於從迷霧森林臨時營地加入進來的那些賞金獵人以及僱傭兵死後留下的婦孺家眷,另外因為有吳氏三房嫡系繼承人吳起的關係,八方鎮等於是依附於吳氏家族,算是有正規編制的新生組織,一時半會兒周邊其他因為戰亂等等原因而形成的其他連編制都沒有的小股組織也不敢隨便招惹。

大商國實行聯盟制,總體上多年和平,小範圍的戰爭從來都不缺。亂世人命如草芥,都說亂世出英雄,稍微有點野心的人一旦有了這麼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之後,定然會預謀擴張地盤謀取更大的實力而不是甘於平淡放手讓這些戰力逐漸平民化,但是吳起不然,說到底他還是一個胸無大志小富即安,一心想要混吃等死安穩度過這一生的升斗小民。在他心裡,正在輕鬆於無債一身輕呢!是的,數千可戰之士願意追隨他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至於說答應過雲霓要在三年內瘋狂控制半個大商國的豪言壯語,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就已經變成了昨日飛花煙消雲散了。

另一方面,他對於兩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倒是上心的緊,不過白麗和歐陽心靈到底也沒有什麼大變化,照樣吃睡,肚子倒是一天大勝一天了。

一天一天又一天,吳起的日子好不愜意,不用上學,不用練功,每天吃完了睡,睡晚了起來關心一下兩個妻子的身體,吳起感覺愜意而滿足。眼看著孩子即將臨世了,吳起慢慢開始變得有些煩躁不安起來,可能他自己都有些沒有察覺到這些。

正在這個時間,外邊隱隱有小道訊息傳來,說是朝廷新派了城北大營大統領,不久吳勇回來了。嗅覺敏銳的人,都已經聞到了城北大營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城北大營駐紮地距離襄陽城不過十里左右的路程,吳勇快馬不到一個時辰就回到了襄陽城。

回來之後,吳勇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去往書房處理家族公務,也沒有去找李夫人以續離別之情,而是著人去叫吳起到別院裡去見他。

自打上次襄陽城兵變之後,郭家退居二線,吳氏後來居上成為最大的利益獲得方之後,城北大營就被牢牢的控制在了吳氏手中,吳勇並非一個純粹的莽夫,群龍無首之下,他透過分化拉攏聯姻等迅速掌控了城北大營的話事權,緊接著利用平陽郡私軍北上進犯襄陽城之際果斷出擊將其大敗之勢,已經牢牢的把控了軍中大權。

不過緊接著有兩件事讓吳勇的權利受到了質疑,一是打敗平陽私軍之後帶回來的幾千個俘虜的安置問題,一開始讓他們去做苦役,這誰都沒有意見,不過隨後平陽郡郡王重陽著人帶話過來以後,大家都開始打起了小心思,要說所有的人恐怕都希望贖買,畢竟讓這些人充當軍奴炮灰那大家一個金幣的好處都撈不到,而反過來說,這些人進犯襄陽城的目的是為了打擊吳氏,吳勇自然不會同意贖買;第二件事是,最早以聯姻而結成的臨時性軍事同盟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了,龐老三王老五之流早就不是曾經的土鱉泥腿子了,他們現在都是軍中僅次於吳勇的第二股勢力了,眼界變了胃口自然也就變了,一個將軍的位子已經不能滿足這些人的肚子了。他們還想要更大的利益。

這不,上面委派的大統領一到,這些人馬上開始首鼠兩端待價而沽了,對吳勇的一些提議也開始變得支支吾吾裝聾作啞起來。吳勇當然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這次回來他就是要精心佈置,一舉剷除這些傢伙的。

一般人來傳話吳起根本就不會買賬,不過吳勇顯然料想到了這一點,前來傳話的是楊金巧。

前段時間一直奔波忙碌,粗略算起來已經半年時間沒有跟自己這個姐姐見面了,這麼長時間不見,楊金巧長髮垂腰,變得更加嫋娜多姿溫婉賢淑了,不知道為什麼時隔半年再次見面吳起竟然感覺到一絲陌生,雖然不明顯不過卻叫人心生不安。一年過去,吳起變化更大,個子長高了幾公分,眼神不但深邃而且變得凌厲了,氣勢也不是以前的那種簡單地桀驁不馴了。

兩人四目相對,吳起產生了短暫的失神還是楊金巧先說話了:“少爺,老爺請。”

吳起心裡有些不舒服,說不清是為什麼,道:“金巧姐,幾個月不見了,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麼呢?學業還好吧?例錢有沒有不足啊!”說出話之後,吳起有些後悔,其實他不是故意提這一茬的,因為每次他說一些話總會讓這個姐姐無端就聯想到身份上面去。

還好這次楊金巧沒有多想,她舒心笑笑,少爺還是那個少爺,心裡一股暖流劃過,不過要是少爺知道了自己的一些所作所為之後,還會對自己像往常一樣嗎?

和往常不一樣,在偏庭別院裡召見這還是頭一次,吳起心裡有些疑竇,他預感到可能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房間裡,父子相對而坐,吳勇不是以往那樣吹鬍子瞪眼睛大聲呵斥,而是靜靜地喝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三杯之後,半個鍾已經過去了,氣氛從一開始的奇特變到怪異再到沉悶。吳起不怕捱打,從小到大捱過的打不說有一千次吧也有好幾百次,反震他是記不得有多少次了,時至今日他已經基本免疫這些了,不過他對這種怪異的氣氛不習慣,老子不說話,兒子同樣不說話,彷彿這是在進行一場無言的對抗。吳起到底年輕氣盛,忍了半天就在吳起快要忍受不了這種煎熬的時候,吳勇放下茶杯,道:“龐妁,王小艾這段時間你們相處的怎麼樣了?”

吳起明顯一愣,“什麼,你說什麼?她們是誰?”吳起現在身邊的女人實在有些多,即便是以襄陽城的標準也大大超出了常規,感到不堪重負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老爹偷了懶,生的兒子太少,所以吳起就必須肩負起整個吳氏三房的希望,擔子自然就重了許多。別說這兩個接觸不多的女人了,即便是春風閣八個花容月貌的女孩兒吳起大多數也都叫不上完整的名字。

吳勇只是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看來情況比自己想象得好很多,這也難怪,兩個人的父親都是泥腿子出身,空有一副身板罷了,新增了形象氣質家族培養進去之後,這兩個人也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也就相貌上勉強能看,臭小子看不上也是正常的。不過這樣也好,剛開始要是難度太大了難保不會適得其反。

吳勇道:“這兩人是龐老三王老五的女兒,當初為了聯姻接過來給你做妾的,你不記得也正常。”吳勇說的話語氣平緩,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吳起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他想起來了,是有那麼兩個女孩兒,相貌不錯可是卻很潑辣,性子相當傲慢,也不知道哪來的,反正府裡的下人都很害怕這兩個人。說起來,前幾天她們還送過雞湯呢,不過味道可不怎麼樣,只不過自己沒有給過他們好臉色,讓古月奴把人趕走了。

吳起道:“這是你決定的,我可一直都沒有同意,那兩個人你最好趁早送走吧。乞丐都知道娶妻娶賢,她們做的湯能把人鹹死,哼,這根本就是不會做飯。”廚藝是考較一個女人是否賢惠的重要一環,吳起說這話可是有其深層次用意的。

這個理由貌似還挺理直氣壯的,吳起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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