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朝歌,國師府。
夜晚,一個俊逸青年抬頭青青觀看一陣星空,掐指默默唸叨幾句,輕輕度步出來。大門處,兩個彪悍的武者仍舊一手攥著沉重的斧子昂首挺胸目視前方,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人從他們中間走過。
俊逸青年邁步的動作並不快,前一步和後一步的大小速度都差不多,不管前面的是行人還是車馬都絲毫不能打亂他的步伐,只不過等到他走到近前時,路上的行人和車馬都會自動自動向一旁邊閃開,看起來詭異而又和諧,直到俊逸青年離開身邊好一會了,一個個行人才會從恍然驚醒,然後他們就會搖搖腦袋繼續前行。
俊逸青年步子看上去並不快,不過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滿。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他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一轉彎,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映入眼簾:春風閣。
春風閣前車來車往,人流如織,好不熱鬧,俊逸青年立定站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周圍的人呼嘯而來,可是看到大陸中央站著的長袍青年之後,無不是緊急停車趕緊繞道。
駕車的人都是有眼力的,別看事發突然,但是面對令人窒息的國師府的人,即便是被折了臉面,也沒人會傻到上去理論。
時間不長,常年隱在角落幾乎沒人關注的一個老龜公彎著腰湊了上來。
“大人,是否有什麼吩咐?還請內院上座。”
俊逸青年不發一言,當先進了後院。
後院大堂上,俊逸青年坐在太師椅上,沒有動桌上的茶水,指著牆上的巨大吊鐘開門見山,“讓你們王化主教過來見我,十五分鐘時間,多一秒都不行。”
老龜公黑麵孔抖了抖,最終沒有說話,抱拳躬了躬身,轉身大踏步匆匆去了。
在外人眼裡,這春風閣只是一個富人娛樂的銷金窟,出入裡面的都是非富即貴,至於背後的大掌櫃則從來沒有露過面,誰又能想到繁華的背後這裡還是在全大陸都頗有影響力的黑蓮花教的一處秘密據點?
王化在整個黑蓮花教當中都屬於後起之秀一般的人物,常人並不知道王化是誰,可是在特定的圈子裡,王化則屬於小有名氣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當牆上的吊鐘敲響的時候,一個壯年人邁著虎步昂首進了屋子。國字臉,大鬍鬚,身形生硬力量聚集,走路步伐沉穩有力,每一腳踏下,都會有一股無聲的波紋向四周散射,引得窗戶和門扇都不自然的陣陣發抖!但是室內的桌椅包括桌椅上的物件比如茶盞,都沒有絲毫動靜。
俊逸青年沒有起身迎接,甚至沒有睜開眼睛,表情更沒有絲毫變化,可是進屋之後的壯年人卻是生生變了臉色。直到壯年人憋著胸口一股悶氣坐下了,他很想破口大罵,不過思慮再三最終還是很平靜的說:“吳國師青年才俊,修行更是日行千里,而且日理萬機,今日駕臨蔽處,實乃蓬蓽生輝啊。”
直到此時,俊逸青年才算是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眸在黑夜裡深邃的彷彿天上的星海,外人根本看不到盡頭。劍眉星目,俊逸非凡,身上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武器配飾,可是卻又自有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逼人氣勢。
此人竟然是最新上任的大商國國師,大商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國師!
吳坤道:“我的時間很寶貴,今天明人不說暗話,兩點,第一,秦正的事情到此為止;第二,吳起是我弟弟,保他安全自有是底線。”
王化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強壓下胸口的火氣道:“秦正的事情我可以做主,可是貴弟乃是天選者,羅德寶藏干係重大,事鄙人無權擅自同意國師大人的意見。”
吳坤則沒有給對方留一點情面,道:“做不了主就回去往上報,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幾十年是活到狗身上了,在老子跟前打腫臉充胖子有意思?”
吳坤的話不可謂不打臉,饒是王化老謀深算多年養氣功夫不一般,幾十年都沒有這麼被*裸打臉的高階修士照樣被氣得太陽穴突突亂跳。
“憑什麼?”一口濁氣噴薄而出,王化感到舒服多了,不過下一刻他就後悔了,修士都是憑著意念通達隨心所欲,思及此的同時王化就開始全力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