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淺的這些話,百姓們在稍加思索後紛紛起身應和起來,見這個辦法沒有被否認後,宋淺鬆了口氣。
她並沒有耽擱,去將紙筆取了過來,草擬了一張投名狀後,又找了寫字好看的人抄錄一份,最後就是讓參與地百姓們畫押。
做完這些,宋淺便帶著滿腔憤怒,想要討伐趙廠一夥地痞無賴地心思來到了縣令府外。
宋淺為首,在百姓們的強烈建議下,敲響了鼓,沉重地鼓聲頓時響徹起來。
聞聲趕來地官吏見來人又是他們,不禁無奈道:「宋掌櫃地,今日又因何事而來?還帶著這麼多人,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在府衙鬧事啊。」
前幾次宋淺來報官,說是地痞流氓趙廠奉人之命來店裡鬧事,畢竟也沒有鬧起來,所以他們都當是個人恩怨沒有細查,難不成宋淺是想要報復?
想到這裡,官吏急忙讓人去通報曾康安,免得出什麼禍端。看書菈
「宋掌櫃的鬧事?您可真會說笑,那些人拿著棍子去宋掌櫃的店裡鬧事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管管?」有的人為宋淺打抱不平,而且又隱沒在人群裡,所以壯著膽子對這些拿著棍子的官吏喊道。
其他百姓也跟著附和,一時間整個府衙外亂作了一團,十分的嘈雜。原本不明所以的過路百姓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後,也跟著討伐官吏們的不作為。
與此同時的府衙後院。
「老爺,您不知道那天的精彩。」宛秋對這曾康安說著宋淺去給伏荷送畫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起來的時候還津津樂道。
聽著她口中的宋淺,曾康安道:「這宋娘子的確不是一般人,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但是能知道她和王爺的關係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沒準是……」曾康安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這種話隨意說出口來,若是說錯了是要被姬長夜的怪罪的。
見他說話說一半,十分的吊人胃口,宛秋急忙催促道:「老爺,沒準是什麼啊?您快說啊。」
「算了吧,只是我的猜測罷了。你記得,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能向旁人提起王爺的身份知道嗎?更不能隨意猜忌王爺和宋娘子的關係,別到時候禍從口出,咱們一家人就完了。」曾康安搖了搖頭,對著宛秋不放心的囑咐著。
曾康安不想說,宛秋也就沒有追問,只是應下他的擔心,並且保證她的嘴很是嚴實,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這件事的。
對宛秋的話,曾康安還是很信任的。
見天色已近晌午,曾康安便放棄了逗鳥,對著還在繡東西的宛秋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吧,用完午膳後我還在府衙裡有事要做。」
宛秋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后就準備和曾康安離開,不想官吏匆匆趕來。
「急什麼,後面有狗追著你啊。」曾康安見他這麼不穩重,不禁嗔怪道。
官吏喘著粗氣,有些懼怕曾康安的威嚴,但還是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曾康安。
聽到這其中是宋淺帶的頭,原本想讓官吏去鎮壓一下的曾康安頓時嚴肅起來,準備親自前去,不敢怠慢宋淺。
宛秋也想著跟著去看看熱鬧,卻被曾康安攔了下來:「這種事情是湊熱鬧的嗎?你要麼在這裡老實待著,要麼就先回去等著我,我儘快處理完回去。」
聽著他的話,宛秋悻悻的撇了撇嘴,但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聽他的話自己先行回去。
而曾康安在跟著官吏前去外面的時候知道了宋淺前幾次也來到了官府報案,因為手底下的官吏不認識宋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就沒有告訴他,直到今天,曾康安才知情。
所以現在的他內心萬分的惶恐,祈禱著宋淺並沒有什麼大事,不然自己耽擱了什麼,王爺再怪
罪下來,到時候別說這頂烏紗帽了,就連這顆項上人頭能不能保住都兩說了。
如此想著,曾康安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了。
午時的太陽有些烈,落在了宋淺的臉上很是刺眼,她站在聚集在起來的百姓面前,面對官吏的驅趕並沒有害怕,反而是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