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祥聽到這話笑著搖頭道:“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你以為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心思全都撲在電影上的那種人嗎?許望秋先生不是藝術中心主任,而是電影導演,前幾天他的新片還到戛納展映呢!”
許敦樂笑道:“望秋是導演沒錯,但也是藝術中心主任。因為出口公司主要是拍商業片,而且承擔著對外出口的重任。內地電影的情況,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懂商業片,懂海外市場的人非常少,而望秋是這方面的專家。《鋤奸》在海外賣得很好,《獵鷹》更是受到了片商的追捧。所以,公司任命他擔任藝術中心主任,由負責專案的稽核和管理。”
李漢祥見許敦樂不是開玩笑,看著許望秋滿是歉意地道:“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許主任千萬不要見怪。”
許望秋擺擺手道:“沒有沒有。我這次過來是宣傳《獵鷹》的。不過在出發之前,王部長專門交待,讓我來找你,把《垂簾聽政》的事定下來。王部長讓我告訴你,你跟他談《垂簾聽政》的時候,公司資金週轉困難,沒辦法投拍;現在公司手裡有足夠的資金,《垂簾聽政》可以正式啟動了。”
李漢祥為這個專案奔走了兩年多,始終盼著這一天。現在聽到《垂簾聽政》終於可以啟動,他內心的激動如同洩閘的洪水,奔湧而出,激動地道:“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王部長果然是個信人,去年他對我說,等手裡資金寬裕,就跟我合作。沒想到這麼快就兌現承諾了。”
許望秋笑道:“現在國家正在搞改革開放,國家希望以開放的姿態,歡迎海外遊子回來拍電影,同時也希望我們的電影能夠打進世界市場,向世界展示我們燦爛的文化。除此之外,我們出口公司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賺外匯。我們內地能拍好商業片的導演不多,要打進海外市場就更難了,而香江導演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所以,我們希望加強跟香江導演的合作。這次過來,我們就是準備向香江電影界傳達這一意願,推動兩地電影人的合作。”
李漢祥微微搖頭道:“除了長鳳新的佐派導演,以及向我這種鐵了心想回內地拍電影的導演外,其他導演恐怕很難跟你們合作,因為跟你們合作就意味著被臺彎封殺。”
許望秋自信地道:“臺彎在過去能夠動不動封殺親我們的電影人,靠的是臺彎2000萬人口的市場;我們人口更多,市場更大,但過去市場不對外開放,香江電影進不來,香江電影人大多倒向了臺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跟我們合作的電影能夠進入內地,這是個十億人口的大市場。跟我們合作獲得的收益將是跟臺彎合作的幾倍,甚至是幾十倍。以後不再是臺彎封殺我們,而是我們封殺他們!”
李漢祥跟長影以及其他一些電影廠談過合作的事,這些電影廠不願意砸巨資拍《垂簾聽政》,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內地實行的是統購統銷。如果400百萬拍《垂簾聽政》,最後的收益只有幾十萬,也是說要虧300多萬,電影廠自然不願意投。
現在聽到許望秋說,跟出口公司合作,獲得的收益將是跟臺彎合作的幾倍,甚至幾十倍,李漢祥眼前一亮,激動地道:“內地準備搞分賬制了嗎?”
許望秋輕笑道:“其他電影廠沒有,但出口公司比較特殊,我們跟負責發行的中影公司實行分賬。他們拿65,我們拿35。我的電影《獵鷹》是出口公司跟秀影廠共同投資的,兩家一人一半。現在電影上映兩週,票房941萬,最終票房應該能夠突破一億。秀影廠應該能夠分到1750萬,換算成港幣的話,就是3500萬。”
李漢祥被許望秋報出的數字嚇了一跳,心想3500萬啊,往臺彎賣10部電影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就道:“如果是這樣,那香江電影公司知道這個訊息後,恐怕削尖腦袋,想盡辦法都要跟出口公司合作。”
許望秋看著李漢祥道:“隔兩天,我們會向媒體公佈這條政策。我們打算同時公佈,你回內地拍攝《垂簾聽政》的訊息,不知道可不可以?”
李漢祥覺得這沒什麼,出口公司《垂簾聽政》已經決定投資,臺彎方面遲早會知道,早一點晚一點根本沒區別,就道:“當然可以。”
許望秋笑容燦爛地道:“相信在公佈這兩則訊息後,整個香江都會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