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鄭毅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所在的小區,已經是凌晨一點。他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氣。
鄭毅不由打了個激靈,猛然轉過身。是屍臭味。他跟著臭氣飄來的方向,來到了鄰居家門前。他用力拍了拍門,可房間裡毫無反應,就好像都睡著了一般。他趕忙回到家中,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接到鄭毅的報警電話後,警察很快趕到了。在搞清楚後,他們破門而入,進入劉佳玲家,鄭毅也跟著走了進去。房間的門窗都用毛巾和膠帶封緊,在客廳中央放著一個鐵盆,裡面是木炭的灰燼。臥室中,一家三口都躺在床上,不知道死去多久了。
鄭毅看著死去的一家三口,眼裡是無盡的哀傷。這些日子他看到了很多慘劇,那些都是陌生人,但現在自殺的是熟人,那種心理衝擊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銀幕前的觀眾都在嘆氣,這一家三口都是好人,父母待人和善,跟樓裡住戶關係很好;女兒不但長得很漂亮,心地也特別善良,可他們一家卻選擇了燒炭自殺,實在是太慘了。
又是一個夜晚,鄭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他在衛生間洗了個澡,來到臥室,拉開被子,躺了進去。他剛剛躺好,梁織就鑽進了被窩,雙手緊緊摟著他,將頭靠在他的胸口。鄭毅在梁織的頭上親了一下:“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梁織沒有說話,突然嗚嗚哭了起來。鄭毅詫異地道:“阿織,你怎麼了?”梁織沒有回答,只是哭著道:“對不起!對不起!”
鄭毅以為梁織是因為變成負資產而內疚,柔聲安慰道:“阿織,這不是你的錯。買房子這件事,是我們一起決定的,有什麼我們一起扛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梁織哭得越發傷心了,簡直快喘不過氣來。鄭毅怎麼安慰都沒用,胸口都被她哭溼了一片。過了好一陣,梁織終於停止哭泣。她開始用熱吻堵鄭毅的嘴,伸手扯鄭毅的褲子。鄭毅雖然很累了,但見她興致這麼高,只能全力以赴的配合。
現場很多觀眾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感覺比較突兀,梁織的反應也比較奇怪。他們不明白許望秋為什麼要拍這一場戲,不過他們都相信像許望秋這樣導演肯定不會為了床戲而床戲的,這場戲肯定是有用意的,可能到後面就明白了。
波蘭斯基他們幾個導演都看出到發生什麼了,都輕輕嘆了口氣。
6月28號中午,鄭毅他們接到通知,大批抗議者在香江大地產商黃四郎的總部大樓前聚集,並與警方發生衝突,需要支援。鄭毅他們抵達現場後,很快維持住了秩序。抗議者不甘心,不斷用語言進行挑釁,說警察都是黃四郎養的狗,說只有把黃四郎這樣的奸商殺光,香江才會有安寧。
隨著時間推移,黃四郎總部外聚集的抗議者越來越多。到了下午3點,已經聚集了上萬名抗議者。他們開始以鐵棍、木板和磚頭等武器攻擊警方防線,並很快警方撕打在一起。
就在鄭毅揮舞著盾牌和警棍打翻一個抗議者,想要叫李傑過來幫忙時,突然看到一個抗議者突然掏出一把刀子,猛然向李傑腹部刺了過去,當即大喊:“小心!”
現場有觀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啊”的尖叫起來。
李傑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拿出刀子捅自己,根本沒反應過來,腹部被噗噗連捅兩刀。他吃驚地看著捅自己兇手,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我丟你老母!”鄭毅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快步衝過去,舉起手中的警棍,往那個少年手上砸。少年哀嚎一聲,手中的刀子噹啷落地。暴怒中的鄭毅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一棍砸在他的頭上,然後一棍接一棍地揮出,直到將其打成一灘軟泥才罷手。
鄭毅來到李傑身邊,見李傑腹部染紅了一大片,鮮血不住往外流。他用力按住李傑的傷口,安慰道:“李傑,不要擔心,沒事的!”又對圍在周圍的警察道:“叫救護車沒有?”
旁邊的警察道:“已經叫了,馬上就過來。”
鄭毅見李傑臉色白得嚇人,嘴皮微微顫抖著,不住安慰道:“我們已經呼叫救護車了!救護車很快就會過來!你不會有事的!挺住!給我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