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秋把江大衛叫了過來,再次給他分析角色:“黃四郎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害死了你的父母,害得你從小就沒了家;而現在社會的動亂也是他在推波助瀾,就是想把市場攪亂,從而抄底。因為他的這一系列動作,導致很多家庭負責,最終背叛自殺。對這樣一個人,你對他只有刻骨銘心的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他。你在面對他的時候,必須流露出強硬的殺意,渾身上下要有強烈的殺氣。”
江大衛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導演。”
拍攝很快開始,但許望秋很快又叫了“停”,還是那個問題,在江大衛身上感覺不到殺意和殺氣。許望秋再次把江大衛叫到身前,給他講劇本,給他分析人物,隨後拍攝重新開始
一直拍到快十二點,江大衛還是沒有找到狀態,整個上午一個鏡頭都沒有拍好。許望秋神情有些凝重,劇組工作人員的神情也有些凝重了。
傅導演嚴皓走過來,拍了拍許望秋的肩膀:“導演,快12點了,先放飯吧。”
許望秋看看時間,又看了看劇組,輕輕呼了口氣。江大衛找不到狀態,繼續拍下去也沒用。於是笑了笑:“今天上午的拍攝就到這裡,我們下午繼續。現在放飯。”
劇組工作人員都鬆了口氣,今天的拍攝不順啊,整個上午一個鏡頭都沒有拍好,希望下完拍攝能夠順利吧。他們放下手中裝置,來到餐車前,排隊領盒飯。
吃過午飯拍攝繼續開始,然後江大衛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始終找不到狀態,演不出許望想要的感覺。江大衛對此很無奈,演人物的心理狀態,演人物的生理狀態,他都沒問題。可殺氣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就是一種感覺,這怎麼演啊?
許望秋也知道這很難,殺氣是一種感覺,是一種狀態,讓演員演出來確實非常困難;不過要是沒有這東西的話,總感覺差點意思。如果是一般導演,可能就湊合了,但許望秋還是想再試試。
江大衛是演員不是殺手,要演出殺氣來,確實太困了。一直拍到下午四點過,依然一個鏡頭都沒有過。
許望秋覺得這麼拍下去不行,江大衛最大的問題還是缺乏體驗,沒有相應的體驗,要把這種狀態演出來實在太困難。他突然想起上一世寧皓拍《無人區》的時候,要求扮演殺手的黃勃必須要真正渾身充滿殺氣。這對黃勃來說也非常困難,為了達到寧皓的要求,讓自己渾身充滿殺氣,黃勃專門去了屠宰場。黃勃提著刀子從凌晨四點多一直到中午,但沒敢真的對豬動手,但透過觀察和體驗,他在表演的時候找到了殺手的感覺,渾身透著殺氣。
現在江大衛也是這個問題,需要他渾身充滿殺氣,可他始終演不出理想的效果來。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讓他去屠宰場,真的去殺兩隻豬呢?
許望秋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將江大衛叫了過來:“你殺過雞嗎?”
江大衛搖頭道:“沒有。家裡買雞,都是買殺好了的。”
許望秋微微點頭:“如果讓你殺雞,你敢殺嗎?”
江大衛滿不在乎地道:“這個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殺雞嘛!”
許望秋不置可否地道:“那殺豬呢?你敢殺豬嗎?”
江大衛有點遲疑了,畢竟殺雞跟殺豬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個,我沒殺過,應該可以吧。”
許望秋沉吟道:“這場戲需要人物充滿殺氣,但你演出來的狀態始終達不到要求。主要原因是你缺乏相應的體驗,找不到那種感覺。我們不可能讓你真的去殺兩個人,類培養殺氣,但我們可以安排你去屠宰場,到屠宰場去殺豬。”
江大衛聽到這話頓時傻眼了,我雞都沒殺過,讓我去屠宰場殺豬!
許望秋笑著道:“一會兒回去,我跟珠影廠打電話,讓他們幫我們在羊城聯絡屠宰場。你稍微準備一下,我們很快會安排你去屠宰場體驗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