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芙禮無法貢獻出自己。
‘你能放下跟他一起走嗎?’
她不能,並不僅僅因為她是獅苑的五王女。
如果作為一個女人,像薇彌爾那樣拋下一切跟著他,自己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一個花瓶。
一個需要保護,同時還惹來數不盡麻煩的花瓶。
置王國於不顧,這隻會讓她愈發不能接受,將內心的好感咽回去,當快淪陷前命令他停止,在他身體有反應時頭也不回離開帳篷。
只有當他最後說出人質計劃的時候才……
洛芙禮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身體,輕輕抽泣起來。
她的感情始於焦慮,出於目的,沒有沉澱,全憑好感和控制慾維持,這樣的自己要如何與薇彌爾競爭?哪怕平等的機會下,被對方主動邁步搶先也毫無懸念。
這讓洛芙禮頭一回對王女的身份感到厭惡,變成了現在這樣放不下、丟不掉、意難平的結局。
“咳咳……你在裡面嗎?”
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洛芙禮驚慌地站起來,用桌上的毛毯擦拭著臉,語帶甕聲地阻攔道:“等一等,先別進來!”
等到平復完情緒,倉促整理好儀容,這才出聲示意。
羅維走進帳篷,看到洛芙禮臉上的狀況微微愣了愣。
“怎麼了嗎,”被盯得有些心慌,洛芙禮強行露出高高在上的不屑姿態,“如果你找阿忒塔娜的話,那你們可能剛才錯過了。”
“是嗎?”羅維回頭看了一眼,“可我是來找你的。”
洛芙禮語氣不滿地笑了笑,“你以為我會在意剛才的事情?別蠢了雜魚,不要忘了我是誰。”
羅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你怎麼哭了?”
什麼,我……
洛芙禮一時有些難以維持臉上的姿態,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看著她驚訝的表情,羅維往前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臉上摘下一根毛毯上的絨毛。
“你臉上沾得全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