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封號還是一等公的定國,只在皇帝和皇室血脈才可封的王爺之下。
有點厲害啊。
蘇平略微咋舌,不過並不感到意外。
在他心裡,更厲害的是那個連原身都素未謀面的父親。
千里走單騎,就為了參軍報國。
甚至還救下了抵抗蠻族的領軍人物。
可以這麼說,大慶能有如今的太平,有蘇雲一份功勞。
唯獨可惜的就是戰死了。
“怎麼了?”
見蘇平神色有異,沈玉書開口問道。
“呃……我只是沒想到,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居然這麼厲害。”
蘇平搖了搖頭,回答道。
“哦?”
沈玉書有些不解。
“能在國家危難之際跨千里參軍,當為男兒楷模,更何況,他還救了令祖定國公。”
蘇平笑了笑,道:“不難想象,在與蠻族的征戰之中,令祖的位置有多重要。家父他,救的不是令祖…”
蘇平從石頭上站起來,指了指遠處河岸。
那裡正有一些婦人,藉著河水洗菜洗衣,身邊有兒童嬉戲。
隱約還能聽到帶著鄉土氣息的歌謠遠遠傳來。
蘇平眼中泛著奇異的光芒:“他救的,是天下百姓。”
經歷了上輩子那個一切追求都浮於表面的人生,蘇平本身並不熱血,也很難熱血。
但這絲毫不妨礙他向奉獻者送上敬仰。
沈玉書定定的看著蘇平所指的方向,過了很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可惜家父沒能親眼看一看如今的大慶。”
“是啊……額?”
蘇平正要點頭,又猛地反應過來,“令尊已經……?”
“沒什麼不可說的。”
沈玉書回過頭笑了笑,毫不避諱道:“如今除了家祖之外,沈家只有我與二哥兩個男丁……”
原來,在抵禦蠻族的征戰之中,沈家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全部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