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興奮地抱著沈景瑜的脖子，“那你就是喜歡我了？”
沈景瑜的一張臉通紅，嚇得一把推開了我，“你又耍我？”
我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從他吐了吐舌頭，“不是耍你，是讓我們都認清自己。”
他也沒有因此離開，反而是坐了下來跟我安安靜靜地吃了這頓飯。
回去的路上他接了個電話，匆匆把我送回了家便是離開了。
好像是出於習慣，即便是我好奇他大半夜去哪裡了，但我也只是笑著跟他告了別。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我睡在的是思銘的兒童房，迷迷糊糊感覺有個人爬上了床，我剛要起身去開燈，就被他死死地抱在了他的懷裡。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氣，遠比我跟他之前喝的要重得多，我掙扎的時候，他在我耳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別動！”
聽到是沈景瑜的聲音，我似乎心安了許多，也閉上了眼睛，就這樣享受著被他擁抱的滋味。
第三天，陳大帷就將所有女孩簽字離開的檔案放在了我的面前，“付總，我盡力了，他們覺得按部就班的直播模式不掙錢，都還是選擇離開了。”
我並未去翻開檔案看，而是笑著看著陳大帷，“那你的選擇呢？”
他明顯是慌了，衝著我擺手，“付總，您可沒說連我也要一起開了啊！”
我放下了手裡的筆，靠著椅背上，抬眼看著陳大帷，“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開了你了？她們都是跟著你來M1的，她們都走完了，我以為你也是跟我來提辭職的！”
陳大帷訕笑著走到我的身後，如同前一天開始捏著我的肩膀，諂媚地說道，“M1是我家，我怎麼可能會離開家啊！不過那些姑娘也是挺苦的，之前走出了路，我好不容易把她們拉上了正路，您這一來就給逼上了絕路，以後她們可怎麼生活喲！”
我扯了扯嘴角，“如果離開了就是絕路，她們怎麼可能離開？陳助理，總經歷助理，你可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利用這群小姑娘，你是不是選錯了方法？”
他手裡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比前一天鎮定多了，“利用？他們走不走留不留對我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啊，我所有的擔憂都是為了M1。”
“還挺冠冕堂皇的，我差點就信了！”我用力站了起來，他的手順勢也就收了回去，“通知人事部，大量招人，原來公司有多少主播，現在一個都不能少。通知公司所有員工，下午3點開會，主管級以上的員工必須到！”
“付總，您……您跟我想的不太一樣……”陳大帷悻悻地站在一旁。
我蹙眉，“你想的我是什麼樣子？”
“您老公是沈氏的老闆，您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新聞偶爾還是有您的訊息……”陳大帷撓了撓腦袋。
我背對著他，“有那個時間去研究八卦，沒時間專研工作？別把心思都用在歪門邪道上面，選擇什麼樣的平臺就該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
“付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通知公司的員工。只是那些走了的直播女孩，我還得說一句，出來混都是為了錢，她們也不容易。只要您開口，我在她們圈子還是有一定說服力的，我……”
“說了半天，就是想多拿點錢！陳大帷，我跟你說最後一次，你是總經理助理，你要是為了那幫女孩來破壞公司制度，我隨時也可以讓你走人！”我徹底惱怒了，他之前是怎麼面試上的，怎麼那麼愚鈍！
陳大帷這才是悻悻地出了我的辦公室，我揉了會太陽穴，本想喝口水，杯子裡的水也沒了，就拿著杯子去了茶水間。
剛到茶水間門口就聽到了陳大帷抱怨的聲音，“這個主兒可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你們可都得小心了。一來公司就開了一半的人，還不是因為她老公是大老闆。現在老闆娘來了，下午開會的時候你們可都得謹言慎行了，小心一句話說得不好，回頭就給你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