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要推開他,可他鉗制我鉗制得死死的,在我耳邊問道,“難道你不想讓刁亞文受到該有我報應麼?”
沈景瑜的話讓我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我以為他是對我有點感情的,我也想不出來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可當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的價值大概體現在這方面吧。
沈景瑜在沙發上幾乎是強行地佔有了我,本來就很少經事的我,像是一塊木頭,而沈景瑜居然樂此不疲,興奮到不行,越是佔有越是興致勃勃。
一直到他結束,我都沒有一點反應,猶如一具屍體任由他蹂躪。
罷了,他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背對著我,“為了報仇,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我抱著自己的手臂,側著身子背對著他,扯了扯嘴角,“因為我沒有能力,當然要討好有這樣能力的人。”
“既然知道是討好,下回就多學學技巧,討好就該有討好的模樣!”沈景瑜扔下菸頭起身進了浴室。
我看了周邊的環境,外面已經天黑了,屋裡沒有開燈,我被黑暗籠罩著了。忽然身體發涼,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吸了吸鼻子,起身去了客房沖洗,拿了浴袍裹在自己的身上,本準備去客廳把凌亂的衣服收拾一下,經過兒童房的時候發現沈景瑜在裡面,正在修理著兒童床。
我站在門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在修理思銘的床。
我看著他修理好了思銘的床,他起身的時候才是發現我,收起了工具箱,走了出來,“這個房間的東西我不會清理,你想他的時候也可以在裡面呆一會。明天思銘葬禮,我通知了媒體的,不論記者問你什麼,不想回答,就不要說話,不準動手了!”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再跟記者起衝突,沈景瑜的花銷又會不少。沈景瑜已經對我很不錯了,他可以周全到想到先讓思銘入土為安。
“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做任何事情都跟我商量!”沈景瑜幾乎是在命令著我。
我再次點了點頭,是啊,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不呢。
我本想在思銘的房間聞著思銘的味道入睡,可沈景瑜還是將我抱到了主臥房裡,他抱著我躺著,我像是木偶一樣掙脫不了。
好長時間都沒有安穩睡一覺的,不知道為什麼,在沈景瑜的懷中我居然可以睡著了。
在思銘的葬禮上,那些記者捱打是不長記性的,還是會問一些過分的問題,但我一直都記得沈景瑜對我的叮囑,我沒有再跟那些記者起衝突。
在葬禮上,我沒有流一滴眼淚,我知道,無論我哭還是笑,思銘都是回不來的,眼淚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沈母哭得幾乎都要斷氣了,沈景逸在一旁扶著她。
我站在沈景瑜的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用得著請這麼多媒體麼?我想讓思銘走得安穩一點。”
沈景瑜看了看自己的腕錶,淡淡地說道,“很多東西不是你這樣算的,等你多活幾年就知道了。你今天要做的,就是不要跟媒體朋友起衝突!”
沈景瑜是在威脅著我,可我卻沒有辦法反抗,或者說,很多事情,我也懶得去反抗。
媒體記者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沈母猛地衝到我的跟前,惡狠狠地跟我說道,“你永遠都改變不了是你害死思銘的事實,你這輩子都會愧疚。”
我吸了吸鼻子,彎下腰對沈母深深地鞠了一躬,“思銘有您這樣疼愛他的奶奶,我真的很感謝您。”
“思思,你跟蕊姐去把錢結了!”沈景瑜將我拉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