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佑,你要幹嘛?”她做完手術,腹部很疼,劇烈震動過後,下面又流血了。
“我要你滾!”男人的語氣仿若寒冬臘月的冰霜,“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若不是她幫過自己,若不是她陪過自己六年,若不是她把第一次給了自己,他發誓一定要親手掐死她。
“憑什麼憑什麼?”程晴哭著喊道,她付出了那麼多,卻落得這般下場,她為自己不值,她要問一個理由。
“你不知道嗎?”韓天佑一把抓住她的脖領,將人提了起來,“為什麼隱瞞晴晴捐卵的事?”
如果早知道莊小妹是這樣來的,他絕對不會那樣對待莊若晴,更不會和程晴在一起。
“什麼捐卵?我不知道,天佑,你別聽莊若晴說謊,她在挑撥離間。”事到如今,程晴只能抵賴,反正莊若晴說這件事的時候,旁邊只有自己和呂琪,現在死無對證。
“忘了這麼些年我是怎樣對你的嗎?忘了為了不讓你坐牢我付出過什麼代價嗎?忘了我們剛剛流掉的孩子嗎?”程晴越說越傷心,喪子之痛,以及韓家人的翻臉無情,讓她的心寒到骨頭裡,“韓天佑,你這樣對我,你沒良心!”
“我知道六年前的事,你一直不確定相信我或者莊若晴,咱們現在就去找狄梓華,我要當面對質。”
程晴雖然心虛,但態度依舊大義凜然,她在賭,賭他不敢去惹狄家的人。
看著她撕心裂肺地哭嚎,韓天佑麻木不仁地笑了起來,“晴晴不會回頭了,過去那些事的真相於我何用?”
“都是因為莊若晴,我恨她,絕不輕饒了她!”
“程晴,你走吧!”他宛如沒有生氣的木雕,“我會讓公司給你開一年的獎金,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程晴停止哀嚎,貪婪地看向韓天佑,“一年的獎金?剛才媽要你多給我點錢的。”
這個男人肯定抓不住了,眼下抓住錢才是最重要的。
韓天佑知道她愛慕虛榮,但如此明顯地表露還是第一回,他從兜袋裡掏出支票簿,“你想要多少?”
“五千萬!”程晴獅子大開口。
她記得上次他逼自己墮胎時的開價是兩千萬,而現在,她孩子沒了,也不能再生育,韓母的股份自然也不會交給自己,如果再拿不到錢,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呵呵,你值那個價錢嗎?”韓天佑嘲諷地睨著她。
“有什麼不值的?”
“一個做過許多次刮宮流產,子.宮壁非常薄的女人居然有臉朝我要五千萬?”
韓天佑與程晴同居的日子,為了防止她懷孕,一直採取措施,這些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否則,按照她的個性早就賴著結婚不可,這樣一想,他不知情下,沒準兒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程晴咬著牙齒,嘴唇發白,“那都是為了你才……”
為了給韓氏拉業務,她的確陪過許多老闆,那些腦滿腸肥的半大老頭,個個愛玩變態的花樣,還不喜歡戴套,他們認為那樣影響感覺。
雖然事後她每次都吃藥,但時間長久了就產生耐藥性,難免中過幾回招。
“不必解釋,錢就這些,要還是不要隨你。”韓天佑撕下一張支票丟在她的被子上。
“五萬?這麼少,當我是叫花子般打發嗎?”程晴陰險地笑著,“好,韓天佑,錢我一分不要了,我要和你結婚,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