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若晴木愣愣的,面無表情。
向程晴道歉?絕無可能,就算被告就算坐牢,她也不會對那個女人彎腰。
看她沒有反應,警察嘆了一口氣,“那有沒有人來保釋你呢?”
莊若晴依舊無聲無息。
警察搖了搖頭,指著單間小號,“先到裡面等著吧!”
與此同時,高階病房,幾個白大褂推出手術床走了進來。
“誰是程晴的家屬?”醫生問。
“我是我是,”韓母積極上前,“請問,我兒媳婦怎麼樣了?”
“患者沒什麼大事,不過孩子已經沒了。”
“天吶!”董蘭腳下一軟,坐在地上,哇地哭了出來,“我可憐的孫子啊,還沒來得及見面就不明不白地沒了,我們韓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媽,別哭了。”同來的韓天佑木訥地將母親扶起,“放心,孩子往後還會有的。”不知為何,他腦子裡竟幻想著自己和莊若晴生兒育女的場景。
醫生皺了一下眉,實事求是地扔下一句就走,“患者曾經做過許多次刮宮流產,子.宮壁非常薄,以後恐怕再也不能受.孕了。”
“什麼?”彷彿腦袋被人敲了一悶棍,韓母差點暈了過去,她徹底懵了,一日之間,孫子沒了,未來兒媳還喪失了生育能力,那韓家豈不是永遠無後了?
韓天佑卻是眯了眯清冷的眼睛。
韓母逐漸恢復意識,看了眼床上閉著眼睛的女人,拉著兒子的手出了門。
病房外,她小聲地說:“天佑,我先回去了,多給程晴的點錢,往後你們的婚事,媽不再逼你了。”
韓天佑對程晴有諸多不滿,若不是董蘭一而再再而三地撐腰,她哪能仗著肚子裡的孩子,在韓家以及韓氏混得如魚得水?
韓母這樣一說,無非就是放棄程晴了。
“好。”有呆滯的話語應了一聲。
韓天佑的父親死得早,從小由董蘭拉扯大,養成他對母親十分孝順,甚至有些唯命是從的個性。
再度進入病房,男人慢悠悠地踱著步子,盯著病床上面色慘白,一動不動的女人。
看了一會兒,韓天佑抬起雙手,緩緩放在程晴的脖子上。
“啊!”適才還昏睡的女人,一聲尖叫,從床上坐起,“天佑,你,你想殺我嗎?”
“殺你?髒了我的手。”韓天佑一記冷笑,“不裝睡了?”
程晴嚥了一口唾沫。
“我媽的話,你都聽見了?”
別過頭,程晴猶墜冰窟,眼角有熱淚劃過,她都聽到了,她流產了,董蘭拋棄她了。
韓天佑狠狠一腳踹在病床上,程晴險些掉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