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
我現在的身份,其實夏家女兒的身份,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一個‘陸太太’就涵蓋了所有。
要掛電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會讓他跟你母親合葬嗎?”
我心裡關心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我更關注的是感情上的考慮,而不是所謂的利益。
夏亦寒沉默了一陣說:“嗯,我母親生前一直都想這樣。她是特別傳統的潮汕女人,要守著男人一輩子。我幫她完成心願,至於那女人,她絕對是要離我媽遠遠的。這事情你不必管,總歸還是有我。”
我答應下來。
其實夏亦寒看起來冰冷殘酷。內心裡還是心軟。
要我想著,要是曾經受過那麼多的傷痛,到如今對夏夫人,那簡直是挫骨揚灰都不為過。
但是夏亦寒沒有。
他只是讓夏富跟夏夫人離了婚,完成了他母親生前的遺願,僅此而已。
做的其實算是很厚道的。
回到家裡,我有些疲憊,洗了澡出來,給孩子們講了睡前故事。就睡在了女兒的床邊。
醒來還是因為陸暻年來抱我回房間。
我迷迷糊糊的,有些不願意挪地方,“我就在這裡睡。”
“不行。”陸暻年拒絕的乾脆。
他抱著我回去,自然是少不得折騰的,這男人成天工作那麼累,回來倒是還有好體力跟我糾纏。
這麼一鬧,我倒是醒了。
我們一天能見面的時間真的很少,在省去跟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兩人空間,更是少的可憐。
我窩在陸暻年懷裡,含含糊糊的說了今天的事情。
對於夏亦寒的所作所為,我感嘆他厚道。
陸暻年卻說:“如果你真的瞭解孤獨的意義,你就會明白,夏亦寒才是最狠的那一個。”
我腦子其實是遲鈍的,根本就沒明白陸暻年說的意思。
“顧夏,我可能過幾天要去一趟非洲。”陸暻年說。
這個話,比前面一句,要讓我警醒的多。
我現在是容不得半分的離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