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住了。
我徹底轉身離去。
出來的路上。我腦子裡浮現的都是一句話,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人生大概就是這樣光怪陸離的棋局,昨日夏夫人欺負夏亦寒母子孤兒寡母,今天獨留孤家寡人的就是夏夫人自己。
回家的車上,我給夏亦寒撥通了電話。
大概的事情說了說之後,我問他,“她張口閉口都是死了之後合葬的事情,是不是他的身體?”
我說了兩個‘他’卻指的是完全不同的人。
好在夏亦寒聽得懂我的意思。他‘嗯’了一聲,“他身體一直不好,最近嚴重了起來,已經好幾天不認識人了。”
所謂的病來如山倒。
夏富年輕的時候,是辛苦創業出來的人,身子底子到底是虧了的。
年輕的事情看不出來,老了這些毛病就都跑出來了。
我聽到這個訊息,在心裡說著原來如此,怪不得夏夫人會那麼著急,也怪不得夏亦寒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我沉默一陣,覺得這事情,還真是不好說。
夏亦寒先開口說:“是離婚了,但是給了她很大的一筆錢,她安度餘生是足夠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分錢都不會給。”
現在夏氏完全在夏亦寒的控制裡,夏富自己也知道命不久,所以對這個唯一的兒子,自然是倚重的。
我當然相信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夏亦寒對夏夫人不會只是這樣僅僅是離婚對待。
畢竟是那麼多年的仇恨,如果不是夏夫人,夏亦寒的母親不會死的那麼早,死的那麼慘。我低低的嗯一聲,語氣都有些抱歉的說:“那我要不要去看看夏富?還是我徹底不要露面,為了你,我都可以。”
同夏夫人一樣,我跟夏富其實也是沒什麼感情的。
而且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夏富實在算不上好人。如果說夏夫人縱出了一個夏天佑,那麼夏夫人,明顯就是夏富縱容出來的。
要不是夏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夏夫人怎麼可能帶著兒子對夏亦寒他們進行那樣的凌虐。
世人多怪女人毒辣,卻從不曾想過,這樣殘酷的女性戰爭背後,通常都站在一個渣男。
夏富,是渣男中的典範。
要不是他貪慕虛榮,喜歡有錢人家的夏夫人。當年的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他要不是篤信兒子,夏夫人也不會作出逼迫顧家換孩子的事情,後來的一切,都少不了夏富的助紂為虐。
我對夏富,實在沒有好感。
有夏富跟夏夫人這樣的父母,我真的覺得還不如沒有。
對夏亦寒我當然是懷著感恩,愧疚的心情,現在問要不要去看看夏富,當然也是為了夏亦寒。畢竟那是夏亦寒的父親。
夏亦寒否定了,“別去了,他現在認不得人,你去了也說不了什麼話。外界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不去,也不會有人說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