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陸暻年被人團團圍住,真替他想說聲累。
他平時是跟很少參加應酬交際的人。所以能在這樣的場合遇到陸暻年,大家可不就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往上湧麼。
會場的衛生間其實就是這棟別墅裡的衛生間,配置非常的好,設施齊全,裝修上乘,衛生間的洗手池上放著大大的百合花,香氣濃郁。
相比於有些嘈雜的外面,這衛生間裡倒是別有一番天地。
我這身裙子其實根本是沒辦法上洗手間的,到這裡也不過就是補補妝。洗個手之類的事情。
洗手間裡人不多,鏡子也是一人一面,並不是如外面的那種衛生間,要一排人站在一起照鏡子。我看看自己臉上的妝,剛才跟陸暻年親親我我的,唇膏掉了不少。
補上。
看完全沒有問題了,才往外走。
在衛生間通往會廳的路上,遇到了孤身而來的江哲年。
跟他,雖說從前的那些怨恨可以不提了,但是要恢復親密無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要我跟他如朋友一樣的打招呼,我都做不到。
所以我並沒有出聲,低頭往前走。
他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頭看他。
這地方雖然不是會場中心地帶,但是來來往往上衛生間的人都有經過,他在這個地方堵住我,到底想做什麼。
我馬上就防備了起來。
江哲年說:“顧夏,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這其實是個偽命題,離婚的時候我二十六歲,現在我其實已經二十九歲了,兜兜轉轉這幾年,跟陸暻年談了場算得上轟轟烈烈的戀愛,跳槽了兩家公司,生了兩個孩子,跟江哲年的婚姻生活現在想起來似乎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不得不感嘆一句,時間的逝去。
只是我過的好與不好,早已經跟江哲年沒有關係了。所以我說這是個偽命題,我過的好能怎樣,我過的不好又能怎樣。
但是這樣的話,我不會去說,點頭說一句,“我過的很好,謝謝你的關心。”這事情也就結束了。
沒什麼好說的。
我抬步準備走,江哲年卻有些不依不饒,甚至想伸手抓我的手臂。我當然不喜歡的,往後錯了半個身子,問他,“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
江哲年眸光暗了暗說:“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這幾年我在山裡穿行,真的見到了那些人的苦,才明白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幸福。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事業,所以想回來得到你的原諒。我去找過媽,她說你並不是顧家的女......”
“行了!”我打斷他的話。
原本我以為我是夏家女兒這件事情完全沒有曝光,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沒想到卻在這裡出了岔子,江哲年知道我是夏家的女兒了,那麼剛才還跟他在一起看起來親親密密的白小姐,自然是知道的了。
白小姐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全天下就無人不知了吧。
不知道怎麼地,我就有些憤怒,“江哲年,你憑什麼擅自做主去找我媽?而且我的事情,誰給你的權利到處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