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給江哲年塞紅包的時候,他還是實習醫生,回來對著還在上大學的我說的義憤填膺的,似乎那個小小的紅包,侮辱了他原本純真的夢想。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是從我們買房開始,還是他的母親字字句句都要成為城裡人開始?江哲年開始不再以受紅包為恥,變的隨波逐流。
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他的出軌,他的無恥,甚至是他的暴虐,是不是都是早早就有了引線,最後是一切都走到最末端的爆發呢。
這些都已經沒有了答案。
紀錄片結束之後,頌先生對江哲年進行了大肆的褒獎,用頌先生的話說。江哲年就是一個有傳教士精神的人。
在傳統的基督教宗旨裡,江哲年這樣的行為,的確有很高的傳教士意味。
關心窮苦人民,全心全意的付出。
頌先生首先開先河,給江哲年捐獻了很大一筆錢,幫助江哲年成立基金會,希望江哲年可以將這樣造福困苦大眾的事情做的更多,更好。
有了這個引子,在場的諸位當然是義不容辭。原本奢華的酒會一下子就變成了慈善大會。
眾人紛紛表示願意捐助,就連陸暻年都少不得許下了捐款的意向。
畫風實在轉的太快,我有些接受無能。
“怎麼就成了捐錢呢?”我有些茫然。
陸暻年還是保持著抱著我的姿態,完全沒有放開我的意願,儘管周圍的人都因為陸暻年說出捐款的意向看了過來,他卻還是不願意放開我。
我這時候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目光。
陸暻年倒是好脾氣,很好聲好氣的跟我解釋,“在國外有這樣的傳統,要募捐才顯得宴會高尚。”
還有這樣的講究。
我頓時受教,等我發現周圍有很多盯著我跟陸暻年的視線的時候,其實都已經有些晚了,尤其是白小姐,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就跟x射線一樣。
我急急從陸暻年的懷裡出來,這樣的酒會雖說我跟陸暻年表現的親密一些倒是無所謂,但是這般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還是有些過份。
我從陸暻年懷裡出來,很快速的就有想跟陸暻年攀談的人圍了上來。
原來剛才沒人上前來說話都是因為我的緣故,這個發現更是令人難為情。
我抿抿唇,被這些圍上來的人用眼睛看的簡直恨不能鑽到地縫裡去,實在沒辦法了,我就跟陸暻年說:“我想去下衛生間。”
陸暻年皺皺眉,“需要我陪你去嗎?”
這個........我去衛生間,他一個大男人陪著算怎麼回事。
沒等我拒絕,他就說:“我不放心你。”
明白他是擔心我的安全,我笑了下,“放心吧,你自己剛才還說了,今天這樣的場合,誰也不會不管不顧的。”
可能是剛才的紀錄片給了我勇氣,江哲年既然已經找到了他的人生新的目標,而頌先生也不具備在這樣的場合給我難堪的心理,所以對我來說所有的防備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了呢。
陸暻年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周圍趕過來跟陸暻年說話的人太多,他根本就顧不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