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一塌糊塗。
怎麼回到酒店房間的都不知道。
那次婚禮對我來說印象太深刻,以至於今日想起,覺得宛如昨日。
可眼前的一切卻是這樣的諷刺,那個曾經深情款款,仿若要把全世界都捧在顧佳芸面前的男人,已經完全變臉,他的眼中只有厭惡悔恨。
在沒有了往日的丁點柔情。
“七小姐說了,所有吵鬧的人,全部趕出去。”傭人從臥室裡出來,對著門口的黑衣大漢叫道。
袁家的這些不知道該稱之為保鏢還是護衛的人,果真是厲害,一手一個提起顧佳芸跟陸駒,毫不客氣的將人丟出別墅。
我媽跟著跑,我也就一起跟著出來了。
陸駒出門還跟那保鏢爭論了兩句,意思就是他要進去看看袁圓,卻被保鏢斷然拒絕。
憑著陸駒氣的跳腳也是毫無辦法的,他看也不看伏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身的顧佳芸,瞪著走出來的我,罵了聲:“晦氣!”
然後他就上車走了。
顧佳芸趴在地上哭,是真的撕心裂肺的哭。
我上前拉起我媽,“媽,咱們得趕快回家湊湊錢,先救爸爸重要。”
“你不是去求了那個袁小姐,怎麼他們還要錢。”我媽立刻反問。
我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她還打算著我進去說幾句話,人家就能不要我們的錢了,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呢。
我心氣一鬆,放開她說:“她傷了輸卵管,那可是治不好的傷。”
“不是跟你說,讓你跟她說,她要是生不出孩子了,將來你的孩子送她一個養嗎?”我媽說的理所當然,“能把孩子送到這種人家,對你將來只有好的沒壞處。”
連失望都稱不上,我黯然的低下頭。
我媽要是真的能不掉鏈子,恐怕就不是我媽了。
看我不說話,我媽變本加厲,“怎麼?你爸的命還抵不過你一個孩子啊!告訴你,咱家沒錢,一分錢都沒有!這事情你必須給我辦好,就算是現在就給人家生個孩子,那也得把你爸救出來。”
“很好!”我冷笑起來,“顧佳芸要離婚,首先想到的就是把我往外送!現在更好,她顧佳芸傷了人,你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把我往外送!這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傷人了?還是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告訴你,這事!我還不管了!你等著你那好女兒給你處理好吧。”
說完我就轉身走。
大步大步往前走,用我自己能做到的最快是速度,最後就成了跑,恨不能離他們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