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事了,醫生說了問題不大,很小的一個手術……”沈諾見我不放心,繼續補充道。
“那為什麼他還沒醒?”我心口一疼,但是那種疼又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很早的時間傳來的。
“麻藥勁還沒過。”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個焦急的女聲,“浩洋!”
我們循聲看了過去,進來三四個人。為首的那個穿乳白色大衣的女人一臉焦急,匆匆放下手提包就坐在浩洋身邊,眼淚啪啪地往下流。我想這應該就是浩洋的媽媽,便很識趣地退到一邊。
“蘇先生,令公子只是傷到了一點筋骨,無大礙的。”醫生對著身旁一位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說道。
“嗯……有勞了,顧醫生!”那個中年男人臉色凝重。
蘇先生?莫非這就是浩洋的爸爸,本市赫赫有名的商業巨擘、蘇氏集團董事長蘇敬遠?雖然經常在電視上報紙上見過他的照片,可是當本人站在我面前時,那種由內散發出來的威懾力還是會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含影,沒事了!顧醫生說無大礙。”他對著床邊的浩洋媽媽說。我只是聽說過浩洋媽媽是國內著名畫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渾身上下散發出與常人不一樣的藝術氣質,高貴典雅。
“顧醫生,我兒子以後走路有影響嗎?會有後遺症嗎?”浩洋媽媽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這個請放心,只要好好調養就不會有問題。”顧醫生連忙笑著附和,然後說了一系列我根本聽不懂的專業詞語。
“走吧,含影,我們先出去!”蘇敬遠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眉頭緊蹙。浩洋媽媽還是一臉愁容,依依不捨地起身。我連忙退至一邊,她這才注意到我們,笑著衝我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蘇家很快就來了好幾個專業看護,一時間也用不上我們。沈諾的身體也不好,雙雙就先陪著他回去了,而我見浩洋一直遲遲未醒,轉悠了一會兒也走了。
沈諾說肇事司機好像是有意衝過來的一樣,這讓我感到無比驚恐。究竟是誰想要置浩洋於死地?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我想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會這麼討厭蘇浩洋。這樣的想法讓我覺得背後一寒。
我絲毫不敢耽誤,攔了一輛出租就到了謝晨那裡。
可惜我沒有看見他的車,應該是不在家的。我猶豫了好久才按下了門鈴,開門的果然是劉阿姨,家裡應該就她一個人。她看見我,臉上滿是欣喜,“林同學,你回來啦?”
“嗯。”我衝她點了點頭,“他們都不在嗎?”
劉阿姨面色一滯,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我見她有所隱瞞,不斷地追問,她這才說了句,“其實這幾天一直有個姓金的來這裡,謝先生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今早和徐姐他們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劉阿姨嘴裡說的是金甲龍沒錯了,難道是他生意上遇到了什麼問題?上次聽哥哥說金甲龍和九哥聯手黑他的事情到底後來怎麼樣了,我也沒有問過。